的名头。 “算了, 不和你争。”她悻悻道, “你要回院子吗?” “我要去后山。明天早上我们直接在山门前见?” “也行。那我先回去了。我打算再去买点蟹壳黄当早饭,你要不要?我帮你带一个。” “要。我还要豆浆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 陆莹走得很潇洒,架着飞舟,堪称一骑绝尘。她的飞舟是新的,外观简洁优美,性能相当好。这是云乘月送她的,这是她们在罗城的约定。陆莹很喜欢这架新飞舟。 拂晓歪头望着她的背影。 “咩?” ——陆莹不跟我们一起去吗? “她不想去。她可是奉行‘知道越多死得越快’的人。” 云乘月忍不住笑了,觉得陆莹真是很有意思,你觉得她很坏的时候,她偏偏又能善给你看,你以为她会明哲保身,偏偏她能冲上去拼命,可当你觉得能对她无话不谈,她又跑得飞快,生怕听多了威及自己的小命。她怎么这么有意思?活得有滋有味。如果是陆莹在她的位置上,一定不会遇到“缺乏烟火气”这种事——她就是烟火气本身。 …… 秋季的白昼明显短了。晚霞一起,星河便升。 云乘月一边啃牛肉酥饼(晚饭),一边到了后山。后山还是那样,细密的文字组成巨大的绳索,将这片区域捆得严严实实。一进去就是永夜。她抬头看天,以前觉得这片星空虚假,可现在再看,她却生出一点熟悉:这些星星的位置,分明是千年前的模样。 她一直到了那座山头,见到那座小木屋。这里静悄悄的,山林绿得浓烈,仿佛忘了季节更替。 有两人已经站在木屋外,正负手沉思。一人身材高大,留着整齐的黑胡子,五官深刻、面容严肃,另一名则是肤色白皙的圆脸青年。 “张……夫子?还有鲁润师兄?”云乘月迟疑道。 那正是律法大道的师徒二人。张廉张夫子,以及他的亲传弟子鲁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