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麻子虽然是女流之辈,初时十分畏手畏脚,以至于孙老郎中不停的指挥,连唐老郎中与兰察都觉得纳闷。 如此手脚不利索的人是如何成为小偷的?怪哉! 察觉异色,王麻子脸色滚烫,可少女的心态他也是无法,为了……为了不至于刚刚有那么一点点的信任消逝,王麻子终究牙齿一咬,就当擦桌子好了。 他把沾湿的毛巾拧掉部分水,叠成方块,接着在伤者的身上开始飞舞,因为心里把患者想成了自家的桌子,所以心理上负担小了些,干起来颇为麻利。 看着几双瞪大的眼睛,王麻子自以为是的露出笑容,心想:“家务活干多了还是有些好处的,瞧,他们一定觉得俺做的很不错哩!”尤其看到孙老郎中的眼神,王麻子就更加努力了,心中呐喊:为修复信任危机而奋斗! “喂喂喂!” 兰察喊了几声见王麻子没有反应,脸上一副傻笑的模样,可手底下的毛巾也太……为了伤者,兰察不得不伸手制止,甚至看到伤者那满脸痛苦到极致已经极度扭曲的脸,一把将王麻子推开。 “你这是要救他还是杀他啊!” 兰察护犊子似的将伤者护在身下,连同两位郎中都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斜倒在地上的王麻子。 “俺……”王麻子还待解释,可看着幽幽的三双眼睛终究咽了咽干燥的喉咙,他怕再解释下去唯一辩白的机会都没有了。 “俺去打热水吧!”王麻子积极主动承担最最最轻松的活。 无人理他,孙老郎中的银针已经扎下去两根了,唐老郎中跌打损伤的药水已经涂抹胳膊三圈了,兰察大汉已经擦边全身了。 一炷香的时间,黑衣人已经不能叫黑衣人了,全身上下裹着白布和刚出炉的木乃伊没啥两样,差的只是时间里的烙印而已。 擦着额头的汗水,两位郎中对视一眼都如释重负,这是他们努力后的结晶。 “辛苦了!辛苦了!” 两人互相慰问与谦虚,一旁的兰察“嘿嘿嘿”摸着他橄榄球的后脑勺傻笑,好似全是他的功劳似的。 “孙老郎中你是世上最好的郎中!”王麻子一脸的崇拜,可惜全被他那麻子脸破坏了气质,怎么看都是讨好的模样。 “咳咳!” 孙老郎中瞪了一眼这个没眼色的家伙,连忙握着唐老郎中的手道:“要不是多亏了老兄,光凭俺也是回天乏术!” “哪里哪里!孙老可别取笑俺了,你那银针可是天下一绝呐,要我说这家伙一条命中你占了九成!” “气气,好了好了,咱们不说这些了,有多少日子没见了,家里一切还好吧?” 孙老郎中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问道,与此同时,王麻子赶紧凑了上来帮忙,即便孙老郎中推却也是推不开那份热情。 “还好还好啦,日子还算过得去,开春之季正是生病多之时,这身子骨可是忙不过来咯!” 两位郎中同时哈哈大笑起来,正在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