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二人坐定,韩炜才说:“此次前来,特向大兄讨个调令。” 荀衍面带微笑,问道:“将军太道了,满朝文武皆为将军所用,在下岂敢卖弄?要用谁,尽管带走便是。” 韩炜先是大笑,而后说道:“大兄此言差矣,满朝文武皆为天子所有,我可不敢僭越。还请大兄按公事处置,下发调令才是。” 荀衍见状如此,唯有说道:“还请将军吩咐,要调少府之中何人?” 韩炜说道:“太医监吴普。” 荀衍看看吉平,笑言:“哈,将军赶的巧,太医令正在,倒是少去许多麻烦。” 荀衍、吉平签押完调令文书,就算手续齐备了,韩炜拿在手里,跟二人告辞:“我这就告辞了,二位继续。” 二人将韩炜送出府门外,齐声道:“恭送骠骑将军!” 韩炜翻身上了墨狮子,一拱手,打马绝尘而去。 荀衍看着韩炜远去,表情十分不悦的对吉平说道:“太医令,日后当慎言慎行,否则祸从口出,本府可保不得你!” 说完,大袖一甩,扬长而去。 吉平躬身相送,久久没有起身,心中翻江倒海一般,暗道:唉,这荀衍并非所托之人,还要早日跟国舅、玄德公说明。 这董承、刘备、伏完一众人,还是接到了天子的血书,不过并不是三国之中有名的“衣带诏”。可意义却同出一辙,都是天子刘协授意各方人马“清君侧”,除去韩炜。 长安的有志之士、太学生们再次开始“抗韩”,这一次有天子血书为信物,更加有说服力。 不过,韩炜可并没有限制刘协到连笔墨都不能碰的地步,血书也是刘协故意为之。 而闇月司获悉的情报也不太完整,这一次抗韩党筹备的比较周密,闇月司上呈的消息都是稀松平常之事,像又有哪个太学生写文章暗讽韩炜了;朝z文武有谁酒醉大骂韩炜了;诸如此类。 韩炜怎么可能放在心上? 起初还认真看一看内中详情,久而久之也就疲沓了,东汉末年这些人,翻来覆去就骂那么几句,忒无趣。 现在韩炜一心都在给郭嘉“戒毒”的事情上,无暇他顾。 韩炜带了吴普出离太医院,先去袁滂府上探望。 老头子如今是再不上朝了,朝堂上刘艾正当年,并且从不结党营私。当然,对韩炜的态度也是若即若离。所以,抗韩党一派对其也没什么敌意。 有刘艾在,朝堂还算安稳。 待吴普给袁滂诊完脉,韩炜问道:“先生,我舅祖康健否?” 吴普抚须而笑:“老大人老当益壮,将军且放心。在下先去外堂等候。” 屋中只留他们二人。 老袁滂笑着望向韩炜,说道:“孟炎呐,这次幽、冀平定,可谓我大汉之幸。” 韩炜给袁滂边捶背,边谦虚的说道:“舅祖,您老人家还不知道我嘛?运气尚佳而已。又有三军健儿生死相随,方得冀幽平靖。再有舅祖朝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