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财物就会被没收,商队人手也会通通拉去种田,无疑是杀鸡取卵了,这种人手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好的。 “上卿不懂经商,自然不知其中门路,”吕不韦苦笑道,“时值乱世,若无秦国相位为凭,商队又如何能通六国,怕是连三晋都难出去。诸国权贵谁不贪婪,寻个由头没收货物都是寻常,最怕连人手一起扣押问罪,须知健壮隶臣也是价值不菲。” 严江心想这倒也是,也就强秦能玩这手,其它权贵最多在本国打转,出国一是太远麻烦,二是去了就肉包子打狗,全算送的。秦国就没这担心——扣吕相国的货,真当强秦的铁拳是摆着好看,他们可没事都想揍人呢,想送? 他微微一笑,举杯道:“吕相国如何看秦?” “故土。”吕不韦回答得非常直接,他叹道,“我送先王归秦不久,故国便被魏国覆灭,卫国成为他国封地,我心中不忿,在三年前命秦军攻魏,拿下故国之地,如今卫地已成秦地,秦自是我之故土。” 这归国的思路很特别啊,严江可惜了一下卫国百姓们,便笃定道:“不知吕相行商之术,如今可有传人?” 吕不韦有些疑惑,但还是温和地解释道:“吾虽有数子,但各有所长,还未有定论。” 这就是还没有定继承人了? 倒是大有文章可作…… 严江又询问了一会商队事宜,这才点头告辞。 吕不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面目在逆光中模糊不清。 这时,一声低低的父亲传来,只见一名中年男人小心地走到吕不韦身前,低声道:“父亲,这人似乎不怀好意,他询问商队,怕是有心谋夺我等家产……” 吕不韦眼眸微抬,突然重重叹息了一声。 那男人心中一紧,立刻劝慰道:“父亲不要忧心,您在权在……” “吾忧心你!”吕不韦怒斥道,“纸铁佐料,何物不能富他一生,你可见他有半分迟疑?钱财于他粪土不如!这点都看不清么?你若有他一半能力,吾又何必为此舍下老脸,去求一个小辈!” “不贪权财,又能力卓绝,王上如何能不竭力笼络他?”他咳了两声,才叹息道:“儿啊,天下事如行商,最怕不是无货,而是卖不出!他愿意图谋,吾家便有jiāo易筹码,能讨价还价,若是他不愿图谋,那才是倾天大祸,王上赐杯鸠酒都是留我体面!” 这一步错便无回路,嫪毐之事是他无论如何绕不过去的错处,如今又有郑国渠一事,皆是大祸,若非他有功先王,早就和嫪毐一起被腰斩弃市,哪还能有打算? - 咸阳宫廷,高台之上,秦王又与严江对坐而饮。 “商攻?”秦王玩味地把持着酒樽,听着对方意见,神情中不见yin鸷,反而带着一丝期待。 严卿最懂他,又无利益牵扯,与其相谈时甚有酒逢知己之感,算是他一天最轻松的时日。 若他能将那老虎赶走,让他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