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惊的声音在旁边响起,气喘吁吁的赵嘉整个人都惊直了,“你,你这样,不可能活着出代郡的。” “我已经留情了,没刺要害。”严江松开手,任少年倒地,唇角微弯,目光里却不见一丝笑意,“这已经是看在他爷爷的份上了,虽然呢,也不一定救得回来。” “他还是个孩子!”赵嘉悲声道,“他才十三岁!” “那就当是作冲动的惩罚吧。”严江转身离开。 “江兄,我们,”才走数步,便听身后传来赵嘉压抑悲的声,“再也不是朋友了。” “呵呵。要我割袍给你么?”严江讽刺一笑,脚步不停,只是回到小院,有条不紊地将东西拿上马车,牵上阿黄,给它堵上耳朵,在赵嘉痛苦的眼神里,轻声道:“驾!” 天马奋蹄,悠然前行,从两人身前经过,带起悠扬有序的车架之音。 扶苏左右看看,思考数息,才有点搞懂发生了什么,立刻皱眉,面露嫌恶之色。 马车甚快,数十息后,已经至城门前。 但就这一会,城门已经在喧哗之中关闭,看着前来的马车,纷纷举起了兵戈:“接军令,即刻起,不许外出。来者止步!” 严江怜悯地看了他们一眼,突然抬手,将一个灰色布包放在城门口,在士卒戒备的眼神里退后几拜,指尖突然貌出一团火焰,抬手将那火折丢在布包之上,然后给扶苏捂住耳朵。 应在众人茫然之迹,天降霹雳,振耳yu聋,城门顷刻间四分五裂。 这是什么天神术法!这可是挡过十万匈奴的城门啊! 他们干了什么? 居然敢对神仙无礼! 还能站起来的士卒几乎是几乎跪在地上叩首祈求饶命,被波及的也顾不得伤痛,三乎上神宽恕。 阿黄很淡定,严江只是抖了缰绳,淡然架车,从他们身边驶过,进入官道山岭,远远消失。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,又不是第一次。 所有的恩情,友谊,或者别的什么,在家国利益面前,从来就不值一提。 扶苏抱紧花花,更加乖巧了。 只有猫头鹰晚上醒来时觉得不对,左思右想,飞回去看了看。 …… 夜半时分,郡城zhà破的城门依然冒着青烟,有碳火未熄。 还有庶民前来跪拜求安。 李牧看着这一幕,神色疲惫,回头问道:“车儿如何了?” “伤的甚重,军医说,得看他自己了。”一名汉子恨声道,“他们跑不远,我们追上去?” “不必,随他去吧。”李牧老眼中透出深深的忌惮,“若bi他为秦军效力,危矣,有这个教训,左车,也差不多能长大了。” 说罢,他转身离去。 一只停在树枝上的猫头鹰远远看着城门,那神情严肃至极,数息之后,悄悄抱紧了自己。 第63章 祸水 从代郡向西北, 就是雁门郡,也是拒守匈奴的有名关口。 更重要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