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姜宓浑身一僵,脸上表情都凝固了。 商殷细细看了遍和离文书:“你很想要和离文书,为此不惜一切手段。” 说到这里,他目光深沉锐利地盯着姜宓:“你得知文书尚在,就开始在跟我装。” 姜宓脸色煞白,她不聪明,自己力量也很弱小,唯一擅长的就是装乖讨好别人。 乖巧,温顺,有一些小心机,偶尔小作,这就是大部分人都愿意容忍的度。 可商殷毫不留情面戳破她,这让姜宓生出恼羞成怒来。 她死死咬着唇,将饱满的下唇都咬出一排小巧的牙印子。 商殷居高临下看着她:“你若不私逃,这文书早晚是你的。” 姜宓心里升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,她愣愣看着商殷同样蹲下身,冰凉的指尖挑起她下颌。 浅棕色的凤眸幽沉入深海:“你不仅逃,还前一个谷卿闵,后一个杨晋,姜宓你是在挑衅我的容忍度吗?” 姜宓表情一震,她拼命摇头:“我没有……” “宓宓,”商殷这样喊她,“你太不乖,还总是不吃教训。” 他口吻很轻,轻的像是天上纸鸢,但姜宓却后背生寒,憷的慌。 商殷冰凉的拇指摩挲着她下颌:“不能再有下次,宓宓。” 姜宓忙不迭地点头,紧接着在她慌乱无措的目光中,商殷手一抖,那封和离文书就飘然成纸屑。 姜宓睁大了眸子,难以置信地看着纸屑飞扬如碎雪。 她的和离文书…… “记住这个教训,宓宓下回就会乖一些。”商殷低声道,偏头用微凉的鼻尖蹭了蹭她鬓角。 姜宓一把推开他,哭着抡起拳头打他:“你还我和离文书,你还我文书!” 她哭得崩溃绝望,这世上,再没有什么能比亲眼看着希望粉碎来得让人痛不yu生。 商殷抓住她手腕,字字如冰:“姜宓,你想要的,不管是什么,这世上只能由我给你。” 旁人,谁都不成。 姜宓泪流满面,浑身颤抖,她咬着牙,一字一字往外蹦:“我想要什么?你根本不懂我想要什么!” 商殷眸光微敛,吐出两个字:“自由。” 姜宓眼尾还含着水雾,听了这话,一滴泪悬在睫羽,要落未落,为她平添几分楚楚可怜。 商殷抬手,指腹擦过她眼尾。 熟料,姜宓猛地低头,张嘴就咬在他拇指上。 她眼里闪烁着愤恨的怨怼,像叼着肉就不撒手的小母狼崽子,nǎi凶nǎi凶的。 商殷面若冰霜:“宓宓,我要生气了。” 姜宓死也不松口,反而还咬的越发用力,好似要将所有的不忿都给宣泄出来。 凤眸稍眯,冷冽流光一闪而逝,姜宓顿时只觉天旋地转,下意识松了嘴。 商殷将她抗起来,三两步走到长榻边,随后将人丢上去,再倾身压住。 他捏着她下颌:“故意作,引我注意,嗯?” 姜宓来不及回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