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氏截胡了,大夫人她没用上。” 翻转獐子的手一顿,才烤了个六七成熟的肉,顷刻就让商殷失去了兴趣。 他拿帕子一根一根手指头地擦过去:“这只拿去你们兄弟几个分了。” 方圆受宠若惊,又忐忑不安。 他觑着商殷,殷勤建议道:“大人,要不然给那刁fu一个教训?” 商殷淡淡看他一眼,方圆立马噤声。 擦干净了手,商殷漫不经心戴上冰丝白手套。 他口吻无波的说:“姜家如何对姜宓,勿须多管,只有离了窝找不到草的兔子,才会怀念窝边草的鲜嫩。” 方圆跟着点头,倏的他笑嘻嘻问:“大人,您比大夫人年长好几岁呢,您可不鲜嫩了,大夫人那才是真的鲜嫩。” 回应他的,是商殷宽袖一挥,狠狠砸过去的烤肉。 隔日,姜清远连着两天一夜宿守城门。 姜姝嬅左想右想,还是觉得古氏私占獐子烤肉不好处理,此事可大可小,端看商殷想怎么办。 她遂一大早就出门,去城门监找姜清远。 姜宓一个人在家,她也不出门,用了早膳后就在院中秋千架上玩耍。 瑟虹专门泡了安神的花果茶,守了姜宓一会,见她在秋千上开始打瞌睡,便转身回房取薄披风。 姜宓迷迷糊糊的,半梦半醒间,她好似嗅到了一股子焦香带辛的味道。 她猛地睁眼,跳下秋千,循着味道转过廊芜,就在花厅里见着一人。 那人面前桌子上,摆着片得薄薄的烤肉,每一片烤肉上都泛着烤油,油和嫩肉融为一体,端是瞧着都觉得嫩。 姜宓吞了口唾沫,趴着门牖,掸着脖子探出脑袋。 她见那人半垂头,一只在呷着茶水,就是不看她一眼。 桌上的烤肉像钩子一样,拼命勾着她的心,把姜宓搀的抓肝挠肺。 她tiǎn了tiǎn唇,细声细气地喊:“大坏蛋……” 那人抬起头来,露出一张俊美但无甚表情的脸。 正是商殷无疑。 姜宓紧张地抠着门棱:“大坏蛋,我我我不说你是大骗子了。” 她说的很小声,若不是商殷五感敏锐,根本就听不清她的话。 姜宓自言自语:“那天你的獐子烤肉,被大嫂吃了,我不知道,我就骂你大骗子了。” 她还知道先认错,一双眼眸湿漉漉的,软乖软乖的能叫人心都化了。 商殷放下茶盏:“进来。” 姜宓眼睛一亮,小跑着近前,眼巴巴地挨着商殷坐下,规规矩矩的,礼仪极好。 当然,如果她不老是往烤肉上瞥更好。 白色金边的骨瓷大盘子,中间整齐码薄肉片,周围还摆上带露水的鲜花。 另外两盘子,则放着切成细丝的配菜和酱料。 商殷问:“想吃?” 姜宓重重点头:“大坏蛋,宓宓可以吃吗?你放心,宓宓肚子很小的,吃一点点就能饱。” 商殷看了看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