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这样?那些人不干不净的,你也敢往大夫人面前带?” 仲冬瞥她一眼:“大夫人一醉就断片儿,醒来什么都记不得。” 所以,那根本就是酒话,信不得的。 如此一说,瑟虹才算松了口气。 然,她这一口气只松到喉咙,就又听仲冬不屑地嗤笑了声:“那些楼子里的波斯蛮子,粗鲁无礼,自然配不上夫人,就这一城之主,勉强尚能给夫人提鞋。” 瑟虹那口气鲠在喉咙,恨不得立刻去宰了那城主。 不想,仲冬继续说:“前些天,为大夫人而来的那个波斯皇子,算是这两三年里,长的最周正,也最有礼数的一个了,听说从前还在大夏游学过,要我说,这样的人,才配收在大夫人帐下。” 瑟虹果断拔刀:“你再说一句?” 仲冬收敛了表情:“这是在波斯,不是在大夏,这里的女人只要你有钱有势,便是能和男人一样三妻四妾。” 瑟虹愣了下,她倒是没想到波斯民风这样开放。 仲冬目光柔和地望着姜宓:“也就是我一个yin阳人,配不上大夫人,但我也绝对不会如商殷那般,处处禁锢夫人,在我心里,大夫人怎么活都成,只要她快活。” 瑟虹垂眸,心绪复杂,商殷作为她的前主人,她不想说对方的不好,但商殷对姜宓的种种,她也确实说不出哪里好来。 毕竟,再是好,那也不能掩盖曾经有过的伤害。 仲冬见她没说话,遂冷笑道:“你既然能追到波斯来,想必也是希望大夫人能过的好,既是如此,我暂且容你,倘若日后你要做商殷走狗,敢欺瞒大夫人,别怪我手下无情。” 瑟虹心颤了一下,仲冬眼里的狠戾浓如墨,她根本不是随便说说,而是认了真的。 瑟虹沉默:“你放心,我的主人只有大夫人一人。” 两人没有在说什么,而是默契十足地松姜宓回去。 只是谁都没看到,微微低着头的姜宓,那双湿漉的柳叶眸里,一闪而逝的流光。 瑟虹在波斯住了下来,仲冬此前一心想着要给姜宓攒家底,将买卖做的很大。 她在大夏江湖上颇有门路,一些大夏私运品通过特殊的渠道弄到波斯来,分明都是很平常的丝绸瓷器,转手就能坐地起价,卖上高价。 作为大夏人,仲冬还很了解大夏那些世家勋贵稀罕波斯的什么玩意儿,是以,她在波斯以低价收购那些小玩意儿,再运送回去,将勋贵的银子赚个满钵。 但这种买卖,投入和风险都很大,并不算十分稳当的买卖。 所以,仲冬在等来姜宓后,立马着手在城里开了两间商铺。 一间是瑟虹见过的书铺,里头专门卖大夏的书画字词,且姜宓写的一手好字,各大名家的字她都能临摹个九成。 那些波斯贵族和商人,并不十分计较是不是真迹,总归有大夏的字画,就是件很装bi的事,所以那书铺的生意一直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