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怪不得陈小孩对她很是依赖,全不像是后母与继子的关系。 “唉,这家艰难,有人走有人留,合家欢的时候太少。” 妇人哽咽了下,又迅速扭身过去拭泪,再转身回来已经情绪如常,“你见笑了。” 熙宁摇摇头说没有。 熙宁虽不懂医术,可她在军中任军司马,常要同军中马医一道,为伤病的马匹治病,对中毒之症也有些心得,便问妇人,“小妹今日吃了些什么东西,又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症状的?” 妇人想了想,“只给她喝了小碗粳米粥,这还是从我碗里拨出去给她的,我什么事情都不曾有,小妹却成了这样子。” 妇人看着躺在炕上的孩子叹气。 那便不是吃得东西有问题。 熙宁一指在唇边轻点,“小妹晨起可见了什么陌生人么?” “附近的人都快要走空了,如今方圆百步只剩我们一家了,原本小孩回来,我们也该打算着向南逃一程子,唉——” 这妇人内里并没有想象之中那般软弱,凭她没有丢下陈小孩向南逃命,熙宁便由衷敬佩她。 邵环同陈小孩闲谈片刻,这时候正巧过来,“附近的人都快走空了?” 那妇人瞧见他,想起这便是前几日帮忙的恩人,“不敢瞒着几位恩人,确实没人了,家里粮食见底,想要到邻里处讨要都没了门路。” 邵环细想方才在院落里瞧见得那身影,确实鬼祟异常,不似是个寻常过路人。 陈小孩家院落不大,院墙也很是矮小,外面那人鬼祟而过时,虽然刻意弯腰前行,邵环也能瞧出来是个小个子的男子。 他蹙着眉头琢磨两下,越发觉得那人像极了一个人。 “小妹的祖父一家可逃到别处去了?” 妇人听他提起公爹,脸上也露出无奈神色,“走了,前儿来家里把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——” 人生艰难,叹口气都要落下泪来,“连最后一点粮食都没留下,生是要饿死我们娘俩。” 走了? 熙宁一听邵环问话便知他心中所想,二人对视一眼,想必现在想得是同一件事。 “你亲眼见到他们走了?” 妇人摇头说没有,“实在没吃的了,晨起我就到他们屋里去了一趟,早已人去楼空。可是若说亲眼看着他们走,那确实不曾有。” 正巧这时陈小孩熬好了汤药,便盛到小碗里给小妹喂药。 那妇人大概不想叫陈小孩知道祖父祖母做下的恶事,便将熙宁二人请到外间小坐。 邵环又问,“你带着孩子从庙市上回来这几天,还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?” 妇人说倒也没什么,“孩子我一向是带在身边的,只是今日将她一个人放在家中小睡,来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,未料到回来便看到孩子成了这个样子。” 这时候忽然便能听到院落外面有吵杂之声,似乎一下子来了不少人。 几人双双回头看去,却见妇人口中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