痴傻。 姚黄仍旧不信,“你们未曾见过燕国美姬,自然能够说得出赵侯生有断袖之癖的话来,可她二人千娇百媚,是赵侯特特带回公宫的,这般藏娇之意,昭然若揭。” 姚黄不顾得罪了眼前的窦君,这公宫之中最为尊贵的女君,起身便直言要先行告辞。 “恕姚黄不便久坐,稍后还要面见细君,这便告辞了。” 窦君“嗤”笑一声,“竟还这般幼稚执着。” 她自高阶而下,“女君年轻之时最常犯之错,便是觉得真的能同枕边男子天地一双人,恩爱长长久。” 她阔大的衣摆几乎占去面前大半石阶,这般华贵的宫装,料想年轻之时应当也是一位极爱重容貌的佳人。只是岁月催人老,恍惚几十年,轻易便成了轻笑她人稚气的长者。 窦君倚在年轻宫人的手臂之上,她保养得宜的玉手上也早已布上年龄的纹路,只是抬手依旧有雷霆之势,她指着姚黄格外美好的面容道一句,“蠢笨。” “你既然知道两位美人正藏在细君宫中,想法子去问问她二人这私密之事,真相便能大白,同我在这里计较是与不是有什么用。” 姚黄不知是如何出了窦君宫中的。 那铁板钉钉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,其中还能生出什么旁的事情来不成?窦君好手段,这时候摆出这件事出来,若是自己未能求证,恐怕也是心中一道深刺,等闲是不能拔出来了。 赵侯接见柳熙覃之时,刚刚接到万三奏报,接手的两处粮仓均相安无事。 “既如此应当同君侯当日所料未差分毫,窦君只是特特叫怀恩伯出击一处,叫咱们先乱了阵脚,分出神去接手周边粮仓,她好趁机在宫中生事罢了。” 赵侯点头称是。 万三便又问道,“既然如此,君侯为何叫邵环等人即刻回赵,清水河处机要还未处理完全,又有息天子与燕君呈反扑之势。” “窦君既然已经动了用兵的心思,咱们却按兵不动,此乃大忌……” “那咱们悄悄回城,杀窦君一个措手不及?” 赵侯说妥,“此事你前去办吧。” 万三另派人前去清水河接应,叫大军即刻整军出发。 柳熙覃在大殿外枯等许久,这才见桑仕秾从殿阁内退了出来,“柳公子,君侯请。” 这是柳熙覃头一次进公宫之中,在这红墙之中立足,只觉得天地阔大,赵侯确实是外人口中那意气风发之辈,从宫中气氛便可瞧得出来。 这身边守卫皆是追随赵侯在战场上厮杀过得,眼中杀气,非寻常宫中侍卫可比。 他进了殿门先向上首行礼,问了赵侯一句安好。 赵侯虽然对柳熙覃所说要事不大相信,可既然他说事关熙宁,那他也愿意分出一刻时间,听听这人口中到底能编出什么事情来,“怎么,昨日晚间不过才见,今日便有要事要商了?” 赵侯手中朱笔不停,甚至连头都未抬,他如今正忙,这个柳熙覃倒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