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才走出两道宫门,便正巧撞到巡防回值得桑仕秾,熙宁对着他和煦的微笑,这倒是巧了,她正有事情要来寻他。 熙宁叫宫人将自己带来的锦匣交予了桑仕秾,她走了这一会儿的功夫便觉得乏累,顺势做到了值房门口的石凳之上。 桑仕秾便叫人沏上两盏茶水过来。 “君侯再心中对窦绾颇为顾忌,想必是那窦绾近来又有异动。” 桑仕秾常在外面行走,得到的消息自然比熙宁要多上许多。 只见他脸色也变了几变,“确实如此,因独山君将窦家上上下下收拾个干净,她如今成了孤家寡人,越发需要成些事,才能得息天子倚重,近来便铤而走险,以美色引诱了几位留守重臣家眷,简直有愈发疯狂的势头。” 熙宁吃了一惊,这些污糟的事情赵侯并未告知她,下人自然也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到熙宁眼前污了她的眼睛。 “许佳那不成器的儿子,便是其中一位。” “许佳?” 熙宁似乎已经很久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了,猛然叫桑仕秾提起,仿佛从前吃味许姚黄的事情,已经如前世一般。 “赵侯已经知道此事了?” 桑仕秾点了点头,“赵侯在郦下城中布防甚多,有好些是我与万三和邵环都不曾知晓的,许佳之子实在是胆大妄为。” 熙宁心中惴惴,“那可有造成什么损失?” “损失是有一点,窦绾拿到了东城的布防图。” 东城是许佳辖下,许佳办事确实是过于草率,怎么能叫家中闲杂人等接触到城中布防图,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。 “那下一步要如何?” 桑仕秾将热茶推到熙宁身前,“咱们的人已经将城中防线换了几轮,窦绾拿到的已经并无价值。许佳嘛,待赵侯回城洗后总要治他一个怠惰之罪,至于其子——” 桑仕秾皱着眉头饮下一口清茶,“已经进了刑房,赵侯亲下了命令收监,恐怕是死罪难逃。” 熙宁知道赵侯对待这般叛国之人一向不会手软,这也是情理之中。 “那,此事最初是如何发现的?” 熙宁不过是随口问问,料想应当是赵侯留下的暗探查明,这才并未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。 “是许姚黄来报得。” 桑仕秾冷静的说出这个答案,简直惊掉了熙宁的下巴。 “许姚黄,怎会是她?” 桑仕秾对这小姑娘的做法也很是赞许,“此事若不是许姚黄大义灭亲,揭发了自家兄长将图简交给了坊里伺候人的女君,许家上上下下今日应当都上了断头台了。连荀将军都说这孩子难得,冒着成为许家罪人的风险,将许氏族人上下都保了下来。听说荀将军那日在府衙听说此事,连说了三个‘极好’。” 熙宁想起荀将军那张平日里很是不苟言笑的脸。 “你也知道荀将军治下严格,吝于夸奖手下办事,今次许姚黄能得这几个字的赞许,是比她那河阳县主的封号更难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