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错误,总以为自己是哪个绝顶聪明的,稍有优势便目空一切,却不知她那点子勾结许公子的小小把戏,早已经被许姚黄报到了公宫之中。息天子以为自己拿到了布防图便万无一失, 哪知这不过是他同荀将军设下的陷阱。这会儿郦下城中的勇毅军,恐怕已经叫赵军瓮中捉鳖了吧。 时间仿佛总是在不停循环,不断有人在相同的路上摔倒, 今日的勇毅军正如昨日的怀恩伯, 那断了气的窦绾又何尝不是窦君的回光返照。 桑仕秾便叫许公子跟紧在他身后, “若是走丢了,或是他们刀剑无眼伤了你, 你便自求多福吧。” 许公子一听这话,已经觉得自己丢了三魂七魄, 死死贴住桑仕秾的身后,“桑将军,咱们的额人呢,真的要叫你自己闯出去?” 他哪句问话消散在空气之中, 桑仕秾并未多做回答, 已经同对面人真刀真枪干了起来。 桑仕秾出手又快又恨,面前的侍卫几乎全无招架之力, 偶尔有一两个能接下他三五招的人,便已经算是很了不得了。他身上见了一头一脸的血迹,已然杀红了眼,逼得对面的人手不停向后撤走。 许公子本以为桑将军真的要丢下自己不管,可他仿佛背后也生了一双慧眼,将所有致命的攻击全替许公子挡了下来,又适时递给他一把掉落在地上的长刀。许公子一介文弱书生,哪里使得动这等兵器,以刀相抵之时,不过三五下便被震得虎口发麻。可这这会儿不是矫情的时候,他拼了命的顽强抵抗,一边在脑中咒骂这个一身蛮劲儿,半点脑子都不长的桑仕秾。 难不成他真的没有外援,就这么一路打回郦下去? 他自己想死便也罢了,为何非要拉上自己这个垫背的,他倒是宁愿老死在牢狱之中,起码能留个全尸,要是在这里咽了气,恐怕明天就得叫息天子挫骨扬灰。 两人一路从楼上战至楼梯口。 许公子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,生怕自己一个错眼,桑仕秾便丢自己逃出生天。 正有一刀避无可避,眼看已经要砸到自己肩膀之上,忽然对面那人身形一晃,竟栽倒在自己面前。 他瞪大双眼不知为何,却见场上局势已经扭转过来,楼下的护卫见势不对已经撤走了大半,只几个同桑仕秾缠斗之人也被他用这会儿功夫收拾了个干净。 许公子背对着桑仕秾跪倒在地上,缓了好一会儿功夫,这才感觉得到自己浑身都是伤口,略动上一动,只感觉到浑身的口子蜇人,简直叫人生不如此。 他是如此,挡在他面前的桑仕秾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 两人都累脱了力,桑仕秾以剑支撑,也咚一声坐在了地板之上。 熙宁赶到之时,那茶楼里死伤无数,她惊惧万分,生怕自己在这群人中间找到那张熟悉的面孔。 她费了好一番功夫,这才在一片空地上看到浑身是血的桑仕秾,他累到连手指都在颤抖,大概疲倦至极,张了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