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都归到你殿里去,金山银山都是你的。” 熙宁对这话上了心,回宫当夜便叫人拟好了文书,叫赵侯一一签字画押。 在产床上时,熙宁还在想着自己从前同祖母开过的玩笑,她说若是生个男婴,便将赵侯从这君侯的位置上拉下来,扶持自己的孩子上位,到时候自己也学一回窦君,做那幕后主导的尊贵的女君。 那时候未说过,若是女孩要当如何。 熙宁费力的从枕下抽出赵侯的手书,上面还加盖着赵侯的龟钮印信,甚至还在记档处留有存档。熙宁一边匀着气一边想,若是女婴既然继承不得这赵国公子的位置,便做个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富家翁吧。 这可是熙宁自小到大最羡慕得样子。 开始只是疼一会儿歇一会儿,趁着能缓过劲儿来的时候,熙宁便坐起来吃了些东西,养精蓄锐着,等待后面要发力的时候。 当天下午,赵侯便将熙宁祖母接到了公宫里陪着她生产。 熙宁那会儿正捏着一只香蕉左顾右盼,方才还疼得要死要活,这会儿却又感觉一身轻松,甚至还有功夫去瞧身边忙碌的女良医,这会儿都在准备些什么。 祖母手上盘着念珠,一边向着屋内的观音跪拜,祈求熙宁生产顺利,一边又叫熙宁不要起身看来看去,“省着点力气,一会儿那阵痛上来了才厉害呢。” 熙宁只是等得时间有些久了,这会儿又有新奇想法,“可是我想下地走走。” 女良医在一旁劝解着,“祖母不必担心,小君愿意走动也能转移些注意力,不然专等着痛感上来,她一直紧张着也不好。” 赵侯这会儿才从祈善殿赶过来,产房的大窗上蒙着一层朦胧的油纸,他在外面看不真切,正凑着脑袋仔细辨认熙宁的方位,正巧熙宁在油纸上扣出一个小洞,同他大眼瞪起小眼来。 “你怎么这么调皮?” 他装作严肃的模样,“窗外来来往往这么多人,一会儿再叫人看见了,快快叫人补上。” 熙宁只好招手叫良医过来,“我一会儿要脱个精光不成?” 良医知道小君乃是头抬,很多细致之处懵懵懂懂,“上衫衣着宽松些是无碍的。” 熙宁点了点头。 赵侯迈步进来,本以为糊了油纸的产房定是昏暗不堪,未想到临近傍晚,这里油灯点起来很是敞亮。 赵侯牵过熙宁的小手,扶着她慢慢在地心兜着圈子,“凉月下下月大婚,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前去吃席。” 熙宁随口说了一句,“邵环办事这样快,我还当他要熬成老光棍了。” “不是邵环。” 不知凉月是不是对邵环无意,早前已经有了同人结亲的意思,赵侯派人打听过,那人很正派,温文尔雅的模样,算算年龄比凉月还小些,小孩对这事也无意义,对这人很有好感。 熙宁吃惊的张了张嘴,“这个姓邵的,怎的手脚这般慢,连个女君都守不住。” 他不是日日到陈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