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着,你干什么!” 宣玑:“你没看见那堆蝴蝶吗!” “看见蝴蝶你跑什么?”盛灵渊说,“它们又不能在你身上寄生。” “他们能在这货身上寄生!”宣玑已经风风火火地闯进了那山洞,他双脚落地,收了背后的翅膀,“哈喽,前辈,你是没注意到这还有一位会喘气的活物吗?臭烘烘的,还热着呢!” “此人招摇撞骗,不是善类,死活关你什么事?”盛灵渊飞快地说,“不要往前走了!” 宣玑忽然觉得奇怪,因为一直以来,盛灵渊都是个不慌不忙的人,从来没用这种语速说过话,声调听着几乎不稳了。 宣玑:“前辈,听听您这话说的,觉悟多低!我一个有编制的干部,把老百姓往蝴蝶堆里送,像话吗?” “给我站住!”盛灵渊低喝一声,竟隐约带了怒意。 宣玑眨眨眼:“怎么了,前辈,你知道这洞里有什么?” 盛灵渊:“你既然忌惮那蝴蝶,就该明白,蝴蝶都不敢来的地方,不是什么好玩的,出去,我会想办法带你从这离开。” 宣玑迟疑了一下:“你想办法?你认识路?” “巫人塚里有个祭坛,”盛灵渊只失控了片刻,转眼,又恢复了镇定和缓的语气,对宣玑说,“我刚才本来就想让白骨带我们去祭坛,祭坛那有个机关,拜一拜就能看见一个密道,可以通往地面。虽然走一半他醒了,但那祭坛应该就在不远处了,我认识……乖,听话。” 他虽然在剑里,可一开口,声音就像bi着宣玑的耳根扫出来的,低沉、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引诱意味,听着特别不像好东西。 宣玑耳根一麻,眼神恍惚了一下。 “前面连蝴蝶都不敢去,危机重重,你还带着个凡人,怎么应付得来?” 盛灵渊叹了口气,“这样莽撞,族中长辈竟也敢放你出来,太让人cāo心了。” 宣玑忽然有点明白了,为什么毕春生疯到那种地步,听了他一句“谁欺负你了”,还是差点委屈哭了。 这个人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,说出来的话像一张细密的网,轻轻巧巧地笼罩过来,让人有种错觉,好像自己被他全心全意地宠爱着,一切不与外人说的委屈、心酸、难过,都可以倾吐在这里。 宣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往前迈的脚步。 “这小妖年纪不大,天赋很高,”盛灵渊冷冰冰地盘算,“先天灵物高傲,不愿同外族来往,子嗣通常很艰难,这样的小妖一般会被族人保护得很好,不会让他在人世间滚得灰头土脸。他自称族长,想必是族中出了变故,从小没人照顾。” “跟我走,”盛灵渊在他耳边说,“我不会害你。” 宣玑似乎犹豫了一下,把挂在山羊胡身上的重剑摘了下来,揪起山羊胡的领子,将人往手里一拖。 他说:“好吧。” 然后他转向来路——此时,宣玑进来的洞口已经亮如白昼,周围爬满了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