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, 一个个也全是无动于衷的样子。 等等……不对。 宣玑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,忽然发现,这些侍卫们或多或少都有些非人的血统。 他心里一动, 隐约明白了什么。 “等烧完, 就把宁王的骨灰收拾好,入土为安,不得不敬。”婴儿的哭声回响在诡异的灵堂,盛灵渊把那小东西从头到尾检查一遍,见没什么实质的伤害, 便一只手揽在胳膊上,任他哭,也不哄,“他活得没尊严没自由,别让他死都不得安宁。” “他是我的儿子!他是我的!” “他是你生的,”盛灵渊居高临下地瞥了陈太后一眼,“不是你的。” 冰殿终年不见光,yin森极了,烧着的棺材烤出了水汽,那水汽氤氲地落在人皇的脸上,将他的脸渲染成近乎于死者的苍白颜色,他的笑容里带着妖异的残酷:“母后,您真当宁王……只是儿子吗?” 陈太后瞪向他:“你什么意思?” “没什么意思,他活着的时候,您一天要召见好几次,一日见不到人就大发雷霆,现在人没了,您又叫人把棺材偷出来,放在自己寝殿的冰窖里,怎么,见不得他和我嫂子合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