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炭。 “啧,你们这些自以为能掐会算的傻子。”盛灵渊一弹衣袖,站了起来,“来人,太后痛失长子,哀毁过矣,竟有癫狂之相。朕看着啊,心里实在难受得很。快请下去,好好着专人照看,别让闲杂人等打扰她。” 这漆黑的世道里,何人能不癫狂? “你站住,你站住!你……唔……”侍卫应声上前,捂住了陈太后的嘴。 盛灵渊一字一顿地说:“母后放心,朕定当寻访名医,觅得良yào,早日还您一个清静。” 陈太后忽然安静了,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。 “只是江山初定,诸事繁多,怕是还需要一些时日。烦请母后容我,再多许我些耐心。” 混战结束了,但该杀的人还没杀完。 等他足够强大,等他能一手遮天的时候—— 盛灵渊说完,冲她一躬身,转身朝着冰殿外走去:“不是说让那小崽子别哭了吗,怎么还不消停?” 殿外是青天白日,朗朗乾坤,柳芽已是新绿,可度陵宫的雪仍像从未化开过。 宣玑猛地晃了一下,手一哆嗦,一个装剩饭的瓷碗滑落,摔了稀碎。 永安的暖气热力十足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