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”盛灵渊轻轻地说,“我看看你。” 宣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拘了魂的孤魂野鬼,没来得及细想,两条腿已经自作主张地走了过去,心跳震得他四肢发麻。他没有抽出翅膀,但后背两侧的肩胛骨已经快要烫熟了。 厨房里蹲着一口糊成炭的粥锅,宣玑脖子上蹲着一碗糊成炭的脑花。 “我洗脸了吗?”他在一片焦糊里冒出这么个念头,一时间,慌忙想找个什么玩意照一下,低头正看见自己膝头上戳着个打开的笔记本,屏幕上外卖平台上热闹的各色小吃,他从八大菜系中间艰难地分辨出自己的影子,发现他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半跪在床边,“我这是什么傻bi造型……” 就在这时,一只好像怎么也捂不热的手端起了他的脸,宣玑倏地屏住了呼吸。 “原来他是这个样子的。”盛灵渊想,可又似乎本该如此,不应当惊讶。 初相识,便刻骨铭心。 难怪他活得这样像个人,盛灵渊恍然大悟,想起他每一次封住记忆,到处游历的快活劲,胸口又后知后觉地绞了起来,他想:要是没有我,他该过得多好? 宣玑被他摸得从脸一直酥到了脚,僵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