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“我哪还有那个心气再来第二次?” 宣玑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又咽了回去,片刻后,他点点头:“我明白了,那么你来赤渊火海里找我。” 盛灵渊一呆。 宣玑撩起他鬓边一缕长发,绕在指尖,摩挲过他的下巴,继而轻轻地端过来,闭上眼,蜻蜓点水地在盛灵渊嘴唇上轻轻一碰:“不想管他们,咱们就撂挑子,一了百了,都……” 他说这话的时候,肝肠寸断,仍是咬着牙,吐出了后面的话:“……都随你。” 盛灵渊说不出话来,这是他有生以来,第一次有被人宠着、无条件纵容着的错觉。 这时,盛灵渊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用力一推似的,猛地往后一仰,锁骨下到胸前无端崩开了一条裂口,两人谁也没反应过来,溅出来的血珠喷了宣玑一身,还有流到脚下朱雀骨上的。 “灵渊!”宣玑一把扶住他,一开始还以为是盛灵渊自己干了什么,随后见那伤口上有银光闪过,看着眼熟,好像是…… “怎么是秘银?” 盛灵渊按住伤口,他的身体恢复能力惊人,这一点伤很快就愈合了,他皱起眉:“好像是……知春。” “啊?” “他那通心草脆弱得很,我那天正好心情好,见他可怜,就给了他一枚‘护持’。” 燕秋山眼睁睁地看着知春被白光吞噬,目呲yu裂,下一刻,王泽扑了上来,一个水盾挡开周围乱跑的人,一把扛起了燕秋山:“燕队!” 燕秋山的虹膜已经变成了金属色,耳朵上的屏蔽器崩成了碎片,紧接着,惊呼声四起,周围所有人衣服上的金属扣全都飞了起来,升到半空中就变成了子弹的形状,山呼海啸地朝着秘银子弹来源处飞去,竟已经不在乎误伤。 王泽:“冷静!” 还冷静什么呢? 他多年来在异控局里出生入死,每月领一点与付出完全不成比例的工资和奖金,出外勤时稍有处理不当还扣钱,可工作就是这样,他一直很冷静。 后来为了救那几个自己找死的渔民,知春感染海du,他四处求解问yào、痛不yu生,可是职责所在,知春也是自愿的,他依然试图冷静。 再后来,知春失去理智,出门伤人,局里实在没办法,只好断剑,他忽然失去了一切,心如死灰,可是伤了人就是伤了人,知春无辜,被他伤了的路人也无辜,他只能把仇恨安放,冷静地去查罪魁祸首。 可是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,小心地守着一根不知道能陪他几年的通心草度日,他们却连这都要夺走。 就因为他是特能,就因为他和普通人不一样么? 既然“特能”就是人们眼里的怪物,那他们一直以来的尺寸不移的信念又算什么?犯贱么? 疯子的力量是无穷的,王泽试图抽空气中的水蒸气阻止那些“子弹”,可根本追不上。 王泽绝望地想:“这回彻底歇菜了。” 然而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