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”,一边喃喃一句:“王爷和这小子倒挺熟。” 而年轻的皇叔公姜越只抬手给姜煊理了理散乱的小袄子,很平常道:“瑞王府常年有家宴,我见煊儿的时候,怕是比你还多的。” 听着面前这一大一小一口叔公一口煊儿叫得好不亲近,裴钧忽心想:若是按照辈分,他这舅舅辈儿的岂不是要叫姜越一声叔?这念头一起,一时叫他背心儿都起了冷汗,好在下一刻终于听姜越将话头引回正路,轻声问怀里的孩子道:“煊儿说那汤原本是给母妃喝的,那煊儿知不知道母妃手里的yào粉是做什么的?” 姜煊扭脸躲开裴钧的手,红着眼睛向姜越摇头:“……不知道,我只知道母妃的yào过年就开始吃了,都是倒在汤里喝的。今日嬷嬷熬来了汤,母妃也是倒了yào粉进去要喝,可倒了一半儿……父王忽而行猎回来了,母妃就赶紧收了yào。父王看见汤,说正渴了,端过去就喝,但喝了几口忽然就大叫肚子疼。母妃被他吓着了,连忙起来要看看他,手里yào也掉在地上,可这时外面的侍卫也跑进来,看父王倒在地上吐血……他们就说,说是母妃害了父王……” 孩童能看明白的东西是很少的,说的都是极为直白的实情,可言语中的蛛丝马迹却依旧让姜越与裴钧对视一眼。二人心照不宣地想到:若是裴妍想用yào粉du杀瑞王,那汤就该是专程给瑞王喝的,然而却不是,且裴妍在瑞王喝汤时并未出言制止,就该是知道这加入汤中的yào粉就算被瑞王误食,也不会有什么后果,故而瑞王喝汤后忽而腹痛是她绝没有想到的,以至于惊吓慌乱到连手中yào粉都落在地上,这才成为了众人指认她行凶的力证。 裴钧和姜越早年都受法学大儒张岭指教,对朝中律法和刑讼都了如指掌。他们知道姜煊的话如若都是实情,那么虽然可以推断裴妍并没有想要用手里的yào粉du杀瑞王,可是,却并不能证明裴妍没有杀害瑞王。因为那碗汤依然是有du的,事发之时的帐子里,除了死去的瑞王,又只有一个对死者心怀怨愤的裴妍和尚未懂事的姜煊,故而只有裴妍是有行凶能力的,而如今又有了足够的动机,这想要脱罪,那怕是要比脱层皮都难上百倍。 姜越和裴钧不再说话,彼此神情都是凝重,这叫姜煊心急之下拉着姜越的衣襟道:“叔公,母妃是好人,母妃对姨娘和下人都很好的,她不会害父王,是父王他老欺负母妃……不关母妃的事。” “叔公知道了。”姜越低声安抚他,抬手擦去了他颊边的泪珠,轻轻道:“叔公和舅舅都会帮她的,煊儿这几日就乖乖跟着舅舅,不让母妃担心,好不好?” 姜煊听了,吸吸鼻子看裴钧一眼,过了会儿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。 这时帐子里的亲王一行出来了,打头的是泰王,出来也抱抱姜煊柔声安慰,而目光掠过一旁裴钧却自然没有好脸。最后出来的蔡飏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