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过了一礼。 事实上,红玉这大婚,从一开始的迎亲,到最后的洞房,李纯还真就半点没为难那两人。 红玉心里七上八下了一整天,可她的新房里,红烛摇曳,气味馨香。绝对没有臭鲑鱼的味道。为防万一她连床底下都找了一遍。 她最后自我反省了一番,事实证明,是她自己小人之心了。 “所以,他是君子?”她问。 “自然是!”红玉的丫鬟很肯定。“李将军作为贵宾,咱们男主子去给他敬酒,他大可以多灌男主子几杯,并好好为难一番的,可他没有。他还很爽快地干了自己杯中酒。”红玉闻言哦了一声。 “自然是!”红玉的婆子也这么说。“今日的贵客不少,许多人都是奔着程家最近如日中天的名声来的。酒席上,不少人拿二爷这新郎官做热闹由头,是李将军给他挡下了好几杯酒。见将军护着,不少人都没敢起哄。否则一会儿进来的二爷铁定是醉酒的。”红玉闻言没说话。 “自然是!”最后进来,完成了一系列仪式的何思敬还是这么说。 “怎么可能呢?”李纯什么都没做,红玉感觉哪里都怪怪的。 “怎么不可能!” 何思敬竟然急了。“你知道吗?那帮崽子要来闹洞房的。那不是你最担心的事吗?” “嗯!”闹洞房这事是传统,越是挡着,越是闹得凶。可若不拦,又怕丢脸被为难。只因何思敬是一帮损友里最后一个成婚的,这种事,越靠后越吃亏,每个家伙都想把当年自己吃的亏给报复出去。为了这事,她与何思敬都愁了好几天了。 可除了到时候多安排自己人,却没什么好法子。 “你瞧见没?”何思敬拉着程红玉到了外间的窗口往外瞧。见不远处的廊下,李纯在陶桌边坐着,何思敬的一帮损友都凑在了那处。有两人已经喝趴下了。 “李将军出面拉他们喝酒,他们自然推不过。关键还喝不过。李将军帮我们大忙了。若不然这会儿,你我哪里还能这么消停?所以你以后不许对他不敬,听见没?” “哦。”红玉应了一声。所以,所有人都说他好,自己若不随大流,就是孤掌难鸣了?不过,似乎自己的确过头了,显得很小气的样子。 “以后别对他大呼小叫,也不可直呼其名,知道吗?” “嗯。” 何思敬又想到了酒席上,他被一帮人围住,是李纯帮他解了围。 “今日是你人生四大喜之一,你一不能醉了,二不能因为旁人扫了自己和娘子雅兴。”当时李纯便以长辈口吻告诫了他。 何思敬表示很无奈。 后来,李纯便自告奋勇了。为他挡酒,还为他“除佞”。 何思敬连谢了好几把。 可李纯却是拍了拍他肩。 “记得好好一展雄风,今后谁占上风,就看今晚了!” 何思敬深深一礼,“他日大哥成亲日,小弟就算是喝趴下,就算是两肋插刀,也绝对为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