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一叹,可惜李纯不在。也不知他的身子能不能拖到李纯回来? 谁都不知,这才是他一定要将李纯救回来的原因之一。他不得不抱一侥幸心理。那家伙虽看不上这把龙椅,可等自己最后时刻最后一求时,等朝廷岌岌可危时,等他不得不接手时,等他为了他和他妻族的生存不得不时,或许他也就推辞不了了吧? 可自己的身子,最近垮得很厉害啊…… “那……安王呢?”于公公也是烦恼得很。真就没人可选了? “他……” 皇帝有些一言难尽。 说他没用吧,可他最近还真就立了不少战功,从白恒到自己的暗人再到自己派去的御医,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。自己派去西北的內侍回来也说他在军里很努力,风评又好,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表现…… 可只要一想到,他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毛病,眼高手低的毛病,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的毛病,皇帝就实在看不上眼。 还有那几万两……那怎么逼也没有个所以然,上次还整了人命,弄出千机盒笑话的那几万两……皇帝一想就厌恶。 “做事不行可以锻炼,性子有瑕可以引导,昭妃没了,安王在边疆磨砺了快一年,小家子气应该也没了吧?那几万两银子,说不定被安王带在了身边也不一定。”于公公叹到“老奴主要是觉得安王身边有个白将军指点着,倒是可以信赖的。” 皇帝沉默了两息,回到“再说吧……” 外间,內侍已经找了好几圈,压根没找到东西。 “郡主再找找,会不会是掉在了衣兜或是衣袖里?老奴可以确认,郡主的耳坠不在御书房。” 那公公也不是笨蛋,几乎已经确定程紫玉应该是故意赖着不走。 “郡主请回吧。”內侍做了个请的手势。“您可不便一直在这儿待着。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。” 那內侍说完,门外两个公公也来请她,三个內侍各围了一方,只剩了她出去的路。 程紫玉却是面色突变,刚刚还平和的脸顿时冷了下来,一把推开了其中一人。 “锦溪求见皇上。”她扬声就冲里间喊来。“皇上,锦溪有话说。” 里边突然一静。 程紫玉却知道,里边两人一个是惊讶于她还没走,另一个则是忘记了她一直在外边。 “回去吧。朕累了。有什么话明日再说。”皇帝的声音里透露着疲累和厌烦,不知是因为心情不好还是因着程紫玉这不合规矩的求见。 “皇上,我这儿有枚玉。是李纯给我的。据说,是对您很重要的玉。锦溪想请皇上看一看。” “什么玉?” “上边有字的玉。” “进来!” 程紫玉终于进了里间。 皇帝恢复了正襟危坐的模样。 “玉呢?” 程紫玉从贴身的荷包里拿了枚玉佩递到了皇帝手中。 这玉,便是当日皇帝送给李纯生母的定情物。皇帝一直不肯收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