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憋着那么一口气,一直没能纾解。 眼下到了魏鸾的口中,反倒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,怎么红口白牙的一说,好像全成了自己的错处。 魏鸢差点儿拍案而起,可教养到底放着,她气的指尖发抖,一抬手指过去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我是为了告状才说给大哥听的吗?我又几时猜疑你,几时不信任你?以往岁月中,你有多少胡闹乱来的事,你自己数的清吗?现如今觉得自己本事大了,凡事都爱逞强出头,我们不替你多操心,你还指望着谁挂心担忧你!” 为她好,又是为她好。 这样的话,魏鸾真是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。 难道一句为她好,就能抹去所有的伤害吗? 她所有的努力,在她们眼中,其实都不值一提,反倒是胡闹的,是添乱的。 魏鸾重头细想,真没觉得自己添乱几件事。 她捂了捂心口,眼中突然闪过茫然和无助,弓着身子,强压着心中的酸涩,还有心口处泛起的隐隐疼痛“大哥,你也这样觉得吗?我是给家里添乱的那一个吗?从我挨打,黎晏回齐州,是我劝他不再追究宋家,没叫两家为此结下更大的仇。再有爹带着胡氏回家,家里上下闹的鸡犬不宁,外头传言更是难听,也是我,先找上大哥,说了那些话,乃至于扬州那里有关于胡氏的一切,也是我找了黎晏出面帮忙,这难道不是为爹、为家里分忧?我诚然,我也有过胡闹的时候,至少在上房院的事情上,是这样,可难道我做的每一件,都是不成器的,是叫你们徒增烦恼的?那我为你们排忧解难的时候,你们为什么不说?” 她话到后来,渐次咬重了话音的。 魏鸢呼吸一窒,也意识到自己把话说的有些重了,只是魏鸾眼下这幅模样,真切少了几分,做戏的成分却更多些,这算是报复吗?为着她一进门就说了那样告状的话,这丫头怎么 而果然不出魏鸢所料的,是魏子期闷声的呵斥“鸢儿!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我训斥了鸾儿那一句,你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吗?” 魏鸢侧目看过去,只见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“大哥,你明知道” 魏子期瞪她,其实在暗地里也丢了眼色过去,是不想叫她再多说多错,更招惹的魏鸾使性子。 魏鸢胸口的那股子气,霎时间更堵的慌了“大哥是说我” “够了。”魏子期眼皮往下一垂,也没料到魏鸢今日不听劝,便索性冷声打断她,“你们到我这儿来,如果是来吵架胡闹的,这会子就各自回各自屋里去吧。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连爹都烦心不已了,你们还有心思吵吗?” 他阻断了魏鸢的后话,稍稍冷静些许,再抬眼看向魏鸾“你进门的时候,口口声声说着急的厉害,先前从清乐院拔脚就走,说你心中急切,眼下就不急了吗?倒还有心思跟你姐姐争这个。” “我不是要争这个,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。”魏鸾终于抬起头,也叫魏子期看清楚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