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二姑娘却什么都不晓得,有什么意思呢?您也不是要邀什么功,只是怎么做便怎么说,难道您替二姑娘着想,替魏家考虑,做了这样的事,到头来,却要二姑娘埋怨您,不理解您吗?殿下,奴才瞧着,都替您委屈极了,这些事情,倘或京城知道了,才是大麻烦呢。” 先前黎晏没想过这些,眼下赵隼这样一说,他如梦初醒,却也惊出一身的冷汗来。 他天不怕地不怕,长大了之后,却开始有了害怕。 怕什么呢? 怕的无非是皇兄接受不了魏鸾,嫌弃魏鸾的出身,会从中作梗,阻挠他们。 皇兄心里最属意的,应该就是元乐 要是给皇兄知道了他这样胡闹,还被阿鸾误会冤枉,要承受阿鸾的埋怨,那真的是个大麻烦。 黎晏的脸色骤然变了“这件事我也只告诉了你,至于你吩咐下去的时候,都告诉了些什么人,你自己心里有数。赵隼啊,你从小跟着我,办事一向有分寸,这件事,别出了岔子叫我为难,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的。” 赵隼也只是有心提醒那么一两句,最紧要的,仍旧是想叫他告诉魏鸾,对于湖州他的一切安排,都不是要对付魏家和魏业。 但没想到,临了了,反倒又叫他平白吓唬了这么一番话。 主子说的还算客气,但警告的,却只有他一个。 他再怎么吩咐底下的奴才先行一步往湖州打点,也不会告诉他们,这里头更多的纠葛和缘由,只不过是说主子想要在湖州经手茶叶生意,如此而已。 是以说穿了,和陈家打交道是为了魏家好这一样,天知地知,他知主子知,除此之外,便再没有第五个人知道。 要是有那么一天 将来要是京城知道了,那不是他说的,还能是谁? 赵隼后背一凉,只觉得头皮发紧,仿佛有两道锐利的目光正盯着他的背后。 可是他在驾车,黎晏端坐在马车内,一面帘子隔开了两个人,又哪里会有什么犀利的目光。 赵隼略合了合眼,定了定心神“奴才明白,自然也不会多嘴多舌。打从奴才跟着殿下服侍的第一天,师傅就教过,跟着殿下服侍,就只能事事以殿下为主,殿下怎么说,奴才便怎么做,做到了,才算是忠心耿耿的好奴才,做不到,便是找出再多的理由和借口,也只是个刁奴而已。奴才服侍您这么多年了,从不愿做个刁奴。” 黎晏嗯了一嗓子,有些敷衍,但也算是应了他这一番话,至于别的,便再没有与他多说一个字了。 他心心念念惦记着的,永远只有魏鸾一个而已 这回好了,才出了齐州城门,又是伤心,又是生气的。 他其实心里也憋屈得慌。 魏业干的这些事,要不为着他是阿鸾你的亲爹,他有千百种法子折磨魏业,可到头来,还要替魏家着想考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