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原也有些日子了的……” 他略顿了顿声,偷偷地打量着秦昭的脸色,却见他有些出神。 那样的神色,并不是着恼或是气愤,更像是陷入了沉思和回忆之中。 他不敢催,可是一味的等也不是办法,这眼看着半展茶的工夫过去了,主子没有一点儿回神的意思。 于是吴进轻咳了一声,又低声叫了一句王爷。 秦昭这才回过神来“你说的孙家,是魏业元配孙夫人的母家?” 他啊了一回,对秦昭有此一问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。 那除了那个孙家,还有谁家?且他话里已经回过滨州孙家,怎么还要再问一句,是不是孙夫人的娘家…… 他摸了摸后脑勺“是,那位犯了案的孙家大爷,就正是魏家二姑娘的表哥。其中发生了什么,奴才们也不清楚,但就是那天魏家大爷带着那位二姑娘登了齐王府的门,之后齐王殿下就带着他们往湖州去了。” 那还用问为什么吗? 魏家那个魏鸾,从小就是黎晏放在心缝儿上的。 不过话说回来,那个丫头…… 秦昭眯了眯眼“他们在湖州又遇上什么事儿了?听你这个意思,他们为救人去的,又有齐王在,还有什么人敢给他们为难吗?” 吴进心说谁道不是呢,有那位殿下在呢,也不知是什么人,吃了雄心豹子胆,还敢干出这样的事儿。 再者于他们这些人而言,又并不只是将那位殿下拉下水那样简单的。 他们都是京城里长大的孩子,这些人,搞出这么大的动静,拿魏家二姑娘的出身做文章,当年的事过去了十几年,谁还说得清楚呢?这里头可是把一干宗室与元勋贵胄,全都扯进来了,要说起来,自然也包括了他自己的主子…… 想到了这一层,吴进心中越发生出些惧怕来,就怕秦昭听了这话,要拍案而起。 清名刚直这四个字,他主子是再看重不过的。 “王爷,湖州城也不知是打哪儿开始传的,如今已经是流言四起,满城风雨,说魏家那位二姑娘,并不是魏老爷亲生的女儿。说那位孙夫人有倾国之姿,昔年与魏老爷在京中时,实则不安于室,同京中……同京中的王孙公子,多有往来……”他越说声儿越小,偷偷摸摸的往秦昭的方向看过去,可后话又不敢不回全了,“那些人说,那位二姑娘,实则是尊贵的出身,保不齐同齐王殿下是堂兄妹呢,只是可惜了,没法子认祖归宗,养在魏家,所以魏业这么些年,才把她宠上了天,那是为着不敢怠慢,又哪里是真心疼爱。” 可谁曾想,吴进的话音刚刚落下,秦昭正要去端茶杯的手一抖,青花瓷的小杯子,便应声而碎了。 “你说什么?” 吴进不明就里,却战战兢兢“王爷,您这是怎么了?” 是啊,他这是怎么了呢? 秦昭揉了揉眉心,正好低头时,看见了那只已经稀碎的青花茶盏,他定了定心神,目光却再挪不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