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,愿为相爷效力,将?功折罪。” 江丞相靠在太师椅中,半晌未答话。 诚然元妤仪有先斩后奏之罪,可她毕竟与皇帝一母同胞,更何况行军打仗还?有“将?在外君命有所不受”的道理; 如今龙椅上那位高兴还?来不及,就算治罪也不过?是?口头训斥几句,成不了大?气候。 想?要?出掉这口恶气,还?得看江丞相自己能?做到哪一步。 那双摩挲着青瓷茶盏杯沿的手停顿片刻。 江丞相从袖中拿出一块玉牌递给跪着的许校尉,讥诮道:“去私宅提些?身手利索的跟你同去,生死不论,由你全权调遣。” 许校尉郑重?地接过?玉牌,果断应是?便要?离开,却被身后的江丞相拦住。 “你先前?说,是?驸马杀了长?丘身边幕僚?” 许校尉:“正是?,若非属下规劝,江大?人?甚至不敢动手,旁人?亦是?如此,皆被驸马举动吓住。” 江丞相:“这么说,靖阳公主一介手无?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是?在驸马极力斡旋下才保住性命?” 许校尉眼里是?笃定的神色,“我们的人?将?天峡山搜了个遍,都没发现他们的下落,定是?驸马做主金蝉脱壳,除此之外,绝无?第二种可能?。” 靖阳公主再狠戾果决,那也是?朝上的手段,一个弱女子在人?迹罕至的深山中失踪,怎么可能?安然无?恙? 其中定有驸马相助,恐怕后来发生的所有事,都早在这对夫妻计划之中了。 江丞相听完沉默良久,大?拇指上的玉扳指贴着皮肤,沾了点温热。 “谢睢之虽是?谢氏家主,却不过?庸碌之辈,一个懦夫,怎么膝下偏偏养出个这样多智近妖的儿子?” 谢洵从前?被囚困于侯府也就罢了,可自从年前?入朝便似潜龙入渊,初露头角便引人?侧目,是?个不世出的人?才。 反观前?不久荫官入仕的谢陵,却只会?表面上的绣花功夫,内里没学到他这庶弟的十之一二。 无?论是?和他那位唯唯诺诺的父亲,还?是?和他那位空有皮囊的长?兄,谢洵都格外不同。 许校尉并未生疑,他下意识道:“龙生龙凤生凤,就算爹一样,娘一样,生下的孩子也各有异,更何况驸马跟谢家大?公子并非同胞兄弟。” 脑中骤然扯紧一根弦,江丞相脸上先是?浓重?的怀疑,又是?怔松。 刚才许校尉的话倒无?意间给他指了一条路,点醒许多从前?刻意忽视的细节。 说来也奇怪,谢洵的生身母亲好歹也是?为谢侯爷诞下子嗣的人?,怎么这些?年在京城一点风声都没有呢。 更别提宣宁侯这些?年只有一妻一妾,连个外室都没有,分明并不滥情,然他却对谢洵的生母瞒得严严实实…… 欲盖弥彰,便是?最大?的异处。 江丞相眸子如毒蛇眯起,沉声吩咐:“你离京前?找两?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