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穿着粗布衣裳,手上满是冻疮和茧子的人来。 伶妹想,黎锦怎么看都是良人。他跟那些男人不一样,黎锦眉目俊朗,态度从容,虽然年纪尚小,却有着绝对的威严。 伶妹那天在医馆打量了黎锦很久,从他身上再也看不到窝囊、懦弱的气息。 剩下的仅有清贵的书卷气。 这样的气质在伶妹所见过的人中,都是顶尖的。 再加上后来黎锦当众护着她的名誉,她心里从没这么欢喜过。 面纱下的唇角一直都勾起着。 伶妹见丫鬟还想继续给她泼冷水,语气也有些冷淡了。 “伺候我把衣服换上,一会儿要去表演。 今日你送信不利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,下次不许说这样的话。” 丫鬟咬着唇,只能低头应下。 = 杏林堂。 周贵发现,一旦没了病人,黎大夫就再也坐不住,起身直奔内堂。 这跟以往的黎大夫很不一样,以往黎大夫抽空就练字,或者默写《四书》《五经》。 最多就是写累了起身活动活动肩膀。 周贵因此还感叹过,难怪黎大夫小小年纪医术就有如此造诣。 他这种学一会儿就走神的人,一辈子都达不到黎大夫的高度。 直至今日,周贵才发现,不是黎大夫不走神,只是因为能让他思念、记挂的人不在身边。 内堂的说话声悉悉索索的传出来,周贵在仔细的背yào方,对于黎大夫的家事,他不会抱有很大好奇心。 “一个人在这里可寂寞?” “不寂寞,我坐在这里,一直可以看到你。” 黎锦之前很少来内堂,因为吴大夫年纪大了,坐诊累了就会在这里小憩一会儿。 他自然不会跟吴大夫抢地方。 故此,黎锦倒是不知道这竹帘的巧妙之处。 他坐在秦慕文的位子上,倒真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场景。 黎锦又问:“看到我就不怕了?” “嗯!”少年跟黎锦互换了位置,听到黎锦问话,率真又直接的点头。 黎锦说:“文文,过来。” 秦慕文有点懵,这里就两个座椅,他还能去哪儿? 但他很听话的站起来,打算站在阿锦的身边。 黎锦直接伸手把他抱在怀里,眼前视野的变化差点让秦慕文惊呼出声,但很快被黎锦用自己的唇堵上。 他在两个多月的锻炼和干农活双重磨砺下,手劲儿和身材已非昔日可比。 且不说少年根本没有挣扎的心思,就算他挣扎了,也挣不开黎锦握着他双手和腰肢的手。 杏林堂的椅子很像明清时流行的背靠椅,左右并没有扶手,倒也方便了黎锦的动作。 黎锦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强的掌控yu,毕竟上辈子朋友对他的评价就是两个字‘随和’。 除了一些原则问题必须坚持外,黎锦很少会拒绝同事聚餐或者出去玩的邀请。 但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