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如实禀告。” 初妈妈又磕了一个头,郑重的回话。 “这样最好。”华知接过话来,冷声问道:“据我所知,你女儿在外面欠下了一百两银子的天债,可有此事?” “这,这……” 此时,初十才从恍惚中醒来,她一抬头就对上了春蕴无比担忧的眼神,心中一暖,另一边静怡拍了拍她的手,初十对她点头,她们才松开她。 初十重新跪好,只是脸上如花的笑意终于消失了,目光落在了初妈妈的身上。 安静且平和,眸光如水,淡淡的落在她身上。 初妈妈恍一回头,只觉得她的目光似穿过自己,看向不知明的某处。 可就在这样木然的眼光中,她却觉得身上一阵冰冷,不自觉的就想起那个夜晚。 那把寒光凛凛的小刀。 以及那抹挂在她嘴边的笑靥如花…… “这什么?还不快说?” 华知冷哼一声,初妈妈将目光收回,在对上华知的眼神时,这才放了心,“的确如此,大家都知道,初十的父亲是个赌棍,我们娘俩这些年的积蓄都被他拿去赌了,就在上个月,孩子他爹欠下了一笔赌债,我无计可施,便找到初十商量。” “随后,随后便亲自写下了那张欠条,都是,都是孩子他爹的错,我这个做娘的也是无能,这才叫女儿受累啊!” 她边说边哭,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口,撕心裂肺的痛苦溢到人的心底。 “他们说,若还不上就要了孩子他爹的命,我,我能怎么办啊……” 众人都在感慨她们家的不易,做为下人的无能,以及她的左右为难,一边是自己的丈夫,一边是和她一起受苦受难的女儿。 她帮也不是,不帮也不成。 所以,最后的结局就是,初十为了先救父亲一命,便写下了一张欠条。 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谁家没有个三长五短,就算如此,初十,这也不是你让怜星来偷夜明珠的理由吧?” 华知说完,这边初妈妈就爬到了她的脚下,苦苦哀求,道:“奴婢知道错了,小十也知道错了,请您替小十求求情,到底那夜明珠也没丢不是吗?” “奴婢只有这一个女儿,若爷到怪罪,一定的后果让奴婢来承担吧!” “求求您了,求求您了……” 一声接着一声的求饶,初妈妈的头也重重的磕在地面上,砰砰砰的,如撞在众人的心底。 只是,初十的心却越发的凉了。 她这是代自己承担了这罪名吗? 又在这里装好人? 装好母亲吗? “这件事还要看初十怎么说了?” 华知看向初十,“你若承认此事是你做的,那你也是情非得已,爷那里我和崔妈妈自然也会替你说,如果你还是冥顽不灵,那就别怪咱们不能留你了。” 说到最后,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杀意。 初十心道:原来世子爷不在这里,怪不得她敢如此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