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倒上。”周诺言看了看对面的何碧希,“你也喝一点,我们除旧迎新。” 何碧希笑了笑:“好。” 我们三人碰杯,互道祝福。我看着周诺言挂在嘴角的那缕笑,顿觉生活美好。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的情绪已成为我的晴雨表,我无法对着他的yin沉独自欢愉,无休止的争吵令人厌倦,如非必要或失控,我宁愿保持沉默。 但似乎很难,我经常失控。 凌晨的钟声敲响时,我窝在自己的房里上网,开着msn,但是上面很冷清,没有一个令我有jiāo谈yu望的朋友在线。麻木地点开一个个网页,再一个个关掉,我很无聊,却不想睡觉。 窗外的天空亮如白昼,一朵朵绚烂的烟花在夜色中不断地绽放盛开。起身离开电脑桌,推门走到小阳台上,手一撑跳上高高的围栏,冷风吹乱我的头发,丝丝寒意钻入我的羊绒围脖里。 我曾经很喜欢看烟火,现在也不是不喜欢,只是一想到放完烟火那瞬间静寂下来的夜幕,我就对它不再有期待,因为抗拒曲终人散的那种感觉。 坐了一会儿,听到敲门声,一下,再一下。 我过去开门,周诺言穿着深蓝色的家居服站在门口,皱眉看着我:“怎么还不睡?在阳台吹风?”他的房间在我隔壁,通过窗口可以看见我这边的阳台。 “睡不着,你不也没睡?”我懒懒地回答。 他想了想,说:“不知道今年的烟花好不好看,据说去年的很糟。” 我听出他的言下之意,不由笑起来:“要不要一起看?” 何琥珀乘坐的国际航班是中午十二点十分抵达梧城机场。 吃过饭,何碧希很自觉地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,周诺言抬腕看了看时间,回房换上一件棉麻材质的厚外套。 我抱着靠枕,端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。 周诺言出声提醒我:“差不多时候了,我们该出发。” “我没打算去。”我说。 “国际航班一般都不太准点,”周诺言像是没听见我说的,“我顺便去郭奕那拿一个文件,你可以在车上等我。” 我不得不大声重复一遍:“我没打算去!” 周诺言这才正眼打量我,说:“为什么?”这真是明知故问。 “不为什么,就算你不去接,我相信他们也不会走丢,机场打的过来很方便。” “对,是很方便。”周诺言不紧不慢关掉电视,“但我们走一趟也合情合理,何碧玺,请维持你的风度,不要让你多年不见的姐姐觉得你没气量。” 这个男人总知道我的软肋在哪。叹口气,把靠枕扔一边,以最快的速度换上最光鲜漂亮的衣服,齐整地出门。 电梯里,周诺言盯着我的脸,忽然说:“你不适合这种唇彩。” “我喜欢。”我故意这么说,其实他说得对,我确实不适合,常用的那管唇膏不知道被我扔哪去了,一时没找着,于是随手抓了这支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