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儿,在荒草遍生的田中跑来跑去,小姑娘身上的银手镯银脚镯,叮当叮当的作响,他们朝着苏木涣跑来,有的拉苏木涣的手,有的拉苏木涣的衣服。 将沉醉在此的苏木涣,给拉到了族长家楼前。 “摆酒!” 族长走出来,包着比常人更大一些的黑色包巾,手一扬,族长老婆就端了上来一碗苞谷酒,酒碗上横着一把牛角刀,jiāo给了寨子里最漂亮的金花。 秦予希明了,上前,双手接碗,转身送到了苏木涣的面前,笑道: “拿着!” 苏木涣态度虔诚,正待双手接过秦予希递来的碗要喝,秦予希却是制止了,示意苏木涣拿起碗上的牛角刀,轻声道: “放血,血放了消du。” “放我的血?” 苏木涣一愣,拿过酒碗上的牛角刀,看着秦予希,比划着自己的手心。 秦予希便是斥道:“别犹豫,快点儿放!不然你没资格住进这里来。” 苏木涣便是手起刀落,直接割破了手心,“哗啦”血喷出来,落在秦予希捧着的青瓷碗上,手心好大一刀血口子,横过了整张手心。 “傻子!” 见此,秦予希又是斥了一声苏木涣,然后偏头去看族长。 族长满意的点头,“可!” 意思是苏木涣自此后,可以留宿在界山寨里。 让一寨金花给客人捧进门酒,是为试探客人是否会被美色所迷,是不是一个好色之徒。 进门放血,是为试探客人留宿的心意诚不诚,若是寻常宵小,无胆不诚,断不舍割破自己的皮相,即便放了血,也不会放如此大一条口子。 所以苏木涣这一刀,让全寨上下,所有人都信服,接纳了他。 进门酒,不是让给要留宿的客人喝的,而是让给客人放血后,消du用的! 但是秦予希看苏木涣这手心的伤口,估计用酒消du,不起作用,她回头看看祁子涵,还未说话,祁子涵便是点头,低声道: “一会儿我给他包下。” 秦予希便是放心了,与族长说了两句苏木涣的来意后,便领着苏木涣和柳溶月回了家。 陈玉莲早已经在院子里摆上了大方桌,叫了六爷过来一起待客,苏木涣看了一眼桌面上放着的凉拌虫蛹,里头的虫子还是活的,还在蠕动,于是惊讶的问道: “这是什么?是虫蛹?” “对啊,特产菜,很补的。” 秦予希用手抓了一个蠕动的虫蛹,送到苏木涣和柳溶月面前来。 柳溶月吓得往后退了两步,面色苍白,苏木涣则愣愣的站在原地,不知该退还是不该退。 “吃吧,吃吧。” 见状,秦予希将手指中蠕动的虫子,往苏木涣面前递了递。 苏木涣伸手,来接过,面色有些难看的问道: “真要吃呀?” 不吃的话,会不会被寨子里的人赶出去?这是不是也是界山寨的习俗之一?可是吃活虫蛹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