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娇娇哑然片刻,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。 他刚苏醒,还不能完整地说话,只能嘶哑着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念:“娇、娇。” 手指被牵住,一股冰凉的触感通过指尖,随即传递到她的全身。 韩娇娇马上叫道:“医生,医生——” 不敢置信也不可思议,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牵动着心。 主治医生在为他做完详细的检查以后,发现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,意识也已经清醒,没有失忆、障碍认知等情况,医生恭喜了一下贺逊和韩雪珍。 不过还不能高兴太早,就怕有什么后遗症,所以这段日子贺临江都得留在医院里观察。 关于他一直不醒的情况,贺临江和所有人说,他做了一个梦,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梦里他一直在走路,路上都是荆棘,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,也不知道路途的终点在哪里,但是心底一直有一个信念在促使着他不断往前行进。 过程中有画面回闪,他可能忘了很多人,很多事,唯独记得“娇娇”两个字。 因为有这层信念,他才能从荆棘遍野的丛林中走出,才能不至于迷失在自己的梦境中。 途中,苏枕也获悉了贺临江已经苏醒的消息,所以处理完伤口以后,他也立即赶到病房之中…… 进入眼帘的是脸色苍白,还未痊愈的贺临江,躺在床上听着贺逊在说话的一幕。 韩雪珍陪在贺逊的身边,他们的身旁还站着那个娇软的身影。 虽然是在听贺逊说话,但贺临江的眼神明显停留在娇娇的身上,根本舍不得移开一点。 他神情微闪一下。 曾经贺临江问过他一句话,你就不怕我把娇娇抢走吗? 他回答,说怕啊,就因为是贺临江,他才会怕。 而且他不觉得后来贺临江说过的一句话是开玩笑的,或者是不切实际的幻想。 贺临江说他迟早能让娇娇心甘情愿嫁给他,苏枕不觉得这句话会有任何问题。 在门边耐心等待片刻,似乎完全融入不了他们这种家庭聚会,直到娇娇先回过头来,发现他的身影。 “苏枕。”她的嘴角即刻挂着笑,像是绽开了的一朵最娇艳的花。 他马上走过去,和两位长辈颔首一下,才和贺临江说:“你终于醒了,我们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,真怕你再继续睡下去。” 贺临江平时不苟言笑的一个人,此刻竟是也开起了玩笑:“我说过要从你的身边抢走娇娇,还没抢过来呢,怎么舍得继续睡下去。” 贺逊和韩雪珍两人一听,立即对视一眼,有一点尴尬。 尤其是贺逊,他原本是想过让自家的臭小子和娇娇在一起,这样亲上加亲何乐而不为? 到最后发现娇娇一心一意只想着苏枕,那便也算了,即使和自家的孩子有缘无分,还是能够作为将来的侄女不是? 两位长辈小声讨论后干脆走出去,离开前和他们几个孩子说:“我和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