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i。”刃唯抽回手,拍他脸,“你被这酒店吓糊涂了?” 齐流认真问他:“你真的还要在这儿住吗?” 因为家里是传统酒店业,刃唯从十八周岁开始就做试睡师,什么酒店他没见识过?为什么就偏偏要呆在这么个地方,追人也不是缠着追的啊……除非撞邪了。 “我觉得住着挺好,一个月也不贵。”刃唯说。 白宣第一次来,倒是有点儿兴趣,他抬头看看天花板又踩踩地,“多少钱?” 三个人一起出了房间,刃唯心里算了算,说:“一个月五万左右。” “还行。”白宣说。 “看看人家这装潢,这服务。”刃唯说起来有点儿得意,毕竟这些都是成景廷的,“上次我大半夜喊了一桶食用冰上来兑威士忌喝,等冰桶和里边儿的冰块一起送到时,我把冰块全倒在浴缸里了。你猜怎么着,那冰桶桶底一点积水都没有。这速度得快成什么样?” “有点儿牛啊,”白宣点点头,“不过他们大堂我看也就五六个人,忙活得过来?” “最近没什么生意,”刃唯说,“来的人少。” 从吃夜宵的地方回来之后,刃唯一个人在大堂下了车。司机是费尔曼派来接的,说把他送回x酒店就走。 酒店附近下起细雨,刃唯没带伞,发梢上沾了一点儿。 他刚下车,头顶忽然多了一把伞。 他抬头,发现是成景廷。成景廷自己打着一把,还给他举着另外一把——在黑夜里,刃唯无数次地看过成景廷的模样,却第一次隔得这么近,连鼻尖的弧度,眼尾的疲惫倦意,都看得一清二楚。 刃唯心跳像漏了半拍,嘴唇动动,说不出半句话。 成景廷将头低下来一些,只说了句:“欢迎回来。” 只这一瞬间,刃唯感觉周遭的雨声再如何,也权当了背景乐,自动被减小了音量。成景廷这句,讲得他耳根子发yǎng发麻,脖颈连着耳垂那一块全部红透。 成景廷为他打着伞默不作声,却看得想笑。 听说只有小孩子皮薄,情绪一上来皮肤才会发红,有时候或哭或笑,连眉毛都是粉红色的——他的刃唯可不是小孩子啊。 “成景廷。” 刚准备带着刃唯往室内走,成景廷被这一声叫得停住了脚步。 “你过来点儿。”刃唯指挥他。 成景廷凑过去些,刃唯踮起脚把另一把伞夺过来,收了。他伸手,抓住成景廷西装袖子,像鼓起天大的勇气般,丝毫不压低嗓音:“我们一起打吧?打一把伞。” 两个人就这么在x酒店门口打着伞,走那条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的“冲煞小路”。 这条路刃唯走过无数次,还第一次发现这么短,像没两步就完了……在偶尔一瞬间,他还会觉得一生也只有这么长。明明是好慢好慢地在散步,却在不留神间就到尽头了。 刃唯走得慢,身体有意无意地想贴着成景廷走,后者的态度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