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对话必然是在很严肃的情况下进行的。 施云晚说:“所以你看,索锁这个孩子,有的时候的确是有些执拗……她很像她父亲的。心xing宽厚,勇敢执着……当然有个缺点就是他们认定是自己的责任,一定会扛到底。作为终身伴侣,我觉得是要对这个特点有比较深的认识才行,坦坦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 彭因坦没出声,过了一会儿,才点了点头。 施云晚看着他,说:“这个个xing比较麻烦呢。也许有时候难免让人失望,因为最关键的时刻,他们可能选择自己面对困难。当然我不是说索锁这一次的选择,可将来的日子很长,或者还是会有类似的情形。” “索锁就是个超级大麻烦,我也不怕再多一点点麻烦了吧。再说……我的xing格也不太好。虽然不太好,我还是愿意让她知道,有我在她不用什么事必须自己来。”彭因坦说。 施云晚沉默片刻,莞尔,“那我祝你好运。” 彭因坦笑了,说:“谢谢阿姨。” 他忽然有种考试终于过关的感觉,但这感觉只是一刹那而已…… 用过晚餐,他与施云晚在酒店里散了散步。 他们没有再谈到索锁,可都有一种感觉,其实索锁无处不在。 彭因坦站在那个还没有被启用的超级大的厨房门口,想象着索锁在里面工作的样子——他没有走进去。 索锁不喜欢人家进她的领地。 彭因坦离开的时候,在车里坐了很久。 他认真地翻了会儿手机里所有的记录,仍然没有一点蛛丝马迹。可今天,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失望。今天他收到了太多幸福的信号,够他抵挡一阵子了……等待她重新回到他的生命里的时间也许会很漫长,在这个过程里,他必定时时会觉得孤独、伤心……他必须振作一点。 · · · “小彭!小彭……小……彭哦!” 彭因坦弯身系鞋带的工夫,就听到倪爷爷在喊他。最后一个“彭”字拖了长音,还加了个“哦”,听起来更为悠长。 教堂台阶上正在晒太阳的两只狗不约而同抬起了头,看看彭因坦,又躺下继续晒太阳了。 “哎!”彭因坦鞋带系了一半,先应声。“我听见啦……” 倪爷爷上了年纪,耳背的厉害,每次喊他都特别大声、他回答的时候也要配合肢体动作。 “到点儿该下班啦,吃饭啦!”倪爷爷又大声喊。 “好嘞!我再进去看一眼就来!”彭因坦喊道。 老爷子挥挥手,说:“去吧去吧,可是每天不管中午还是下午收工,你都是最后一个走……你说现在这个安全生产抓得这么严,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哪?不巡视个八百遍你睡不着觉吗?” 彭因坦笑笑,把鞋带系好,走上台阶。 那两只大黄狗还横躺在那里,见他走过,眼睛都没睁开。 彭因坦笑了笑,把身上的背包放在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