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这样呢?他想起当初他爸爸妈妈那简陋的葬礼,除了那些被爸爸妈妈悉心教导过的孩子之外,其他人也都在说话。大伯二伯相互推诿,都不想拿钱出来把他爸爸妈妈下葬,更不想接手他这个负累,倒是争论起原本该分给爸爸的平房和地该由谁接手。。 都是这样的吗?在很多人心里,利益比什么都重要吗? 谢爷爷不在了呀!谢爷爷写的歌那么多人喜欢,为什么他们只想到谢爷爷的财产,一点都不为谢爷爷的去世伤心呢?难道钱会比人更重要吗? 闹哄哄的闹剧还没停止,白律师就带着公文包过来了。白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扫视着吵嚷不休的两家人。 察觉到白律师的到来,有认识他的人马上绷着脸说:“你被解雇了,这里不欢迎你,你赶紧走吧!” 白律师说:“我的雇主不是你们。” “他已经死了!”另一个认识白律师的人用掷地有声的声音说道。 “你们也知道谢老先生已经死了。”白律师冷笑一声,瞧向咨询过一点《继承法》就趾高气昂觉得自己可以接手谢老财产的众人,“谢老去世前到公证处立过遗嘱。有谢老先生的遗嘱在,一切财产分配都按遗嘱进行。” “谁知道是不是你假造的?”众人有些慌了,却还是咬咬牙顶了回去,“我大伯是个瞎子,你们爱怎么写都行!你拿出来的劳什子遗嘱,我们一个字都不信!” 白律师懒得和他们多费唇舌,叫护工报了警。这边的巡警对谢家的家事早已烂熟于心,接了电话马上派了人过来,把高声叫嚷着的家伙通通制服。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,刚才见谢老这边都是小孩,白律师又文质彬彬的,一点都没把他们放在心上,巡警一到,这些家伙马上怂了,一个更比一个乖。 护工、袁宁和招福也被请到桌边。 白律师当众宣读谢老的遗嘱。 谢老把大部分遗产都划入基金会,由指定的基金会成员负责管理。这些成员无权把这些钱挪作他用,只有审核权和发放权,确保钱都用到有需要的人身上。谢家和刘家的人都躁动起来,想要开口质疑,又怕自己会被赶出去,只能老老实实地往下听。 “这座房子,”白律师把这边的详细地址念了一遍,“谢先生将它赠予郭兴旺先生。” 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:“郭兴旺是谁?我们没有人姓郭啊!” 袁宁望向一旁的护工。 护工呆了呆,僵坐在原位,泪水一下子落了下来。他就是郭兴旺。他能学医、能上大学,靠的是谢nǎinǎi的资助,毕业后他听说了保姆下du的事,拒绝了医院那边的邀请,执意过来谢老这边当陪护。为此很多人都不理解他,包括家里人和女友。这两年多来,他有时也会后悔自己的选择——尤其是在收到女友结婚请柬的时候。 可是想到谢nǎinǎi对他的恩情,他还是坚持守在谢老身边。时间久了,他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