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惟演早上就说,自己睡的不大好。 问他哪里不大好,傅惟演说不知道,反正就是不踏实。 杨炯心里觉得稀奇,第二天夜里又睡了回去。半夜他的胳膊被傅惟演翻身抱住,隔天杨炯再问他,睡踏实了吗?傅惟演开心点头道,踏实了。 杨炯不得不承认,傅惟演对他的吸引,有大部分来自于外表,这是一种原始的吸引和冲动,还有另一部分,大概就是这种让人难以抗拒的依赖。毕竟他全心全意望着你的时候,你即便是块石头,也会有种自己能发光发热,温暖到能孵蛋的错觉。 杨炯这会儿忍不住想出很远,等回神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一个姿势躺的有些久了,半侧身子发酸。他翻了个身,谁知道刚一动,就听傅惟演在后面咦了一声,问他:“醒了啊?” 杨炯扭头看他过来,嗯了一声,鼻音有些重。 傅惟演走过来,看着他笑了笑,问:“这都下午了,你饿不饿?” 杨炯忽然想起梦里的那一截儿,没头没脑地问他:“你在医院拎过尿壶吗?” 傅惟演愣了一下,显然没听明白。 杨炯也觉得有些荒唐,摸了摸鼻子道:“我刚才做梦,梦见你了。” “梦见我什么?” “梦见我哭,你给我递纸巾。” “……我本来就给你递过纸巾啊,”傅惟演看着他笑了笑,道:“而且不止一次吧,有一回你还跟我急眼了。” 杨炯眨眨眼,他一点都不记得了。 傅惟演提示他:“那次我在楼下看见你,你跟我借抽纸,我就把整包都给你了。结果回去的时候喝了你一口汤,让你给看见了,好家伙,顿时就跟我急了。” 杨炯这才明白他说这个事,忍不住道:“这俩有什么关系啊?” “怎么没关系啊?”傅惟演较真道:“那整包纸好歹还有两块钱吧,喝你一口汤还不行,上来就跟我急眼,我还懵bi了呢!” 杨炯忍不住笑,那天他是在剧组受气了,纯粹找事而已。他想了想,觉得俩人那时候还挺有意思,忍不住道:“我真忘了你借给我东西这一茬了,就光记得你喝我的汤,后来俩人打架,你还咬了我一口。” 傅惟演也笑,问他:“好像咬你左手上了?有痕没有?” “没有,”杨炯伸出手给他看:“你那时候力气小吧,都没破皮。” 傅惟演却没说话,把他的手拉过去,看了眼,又握住了他的手指。杨炯以为他检查完了,往回抽了一下却没抽动。 他有些正纳闷,正要再抽的时候,就见傅惟演朝他笑了笑,随后眼睛直直地盯着他,嘴巴却微微张开,在他虎口上咬了一下。 傅惟演咬的力道不轻,杨炯顿时疼地撕了一声。他下意识的就要急,谁知道傅惟演又贴着刚刚的咬痕,给他tiǎn了tiǎn。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串电一样,从左手瞬间窜到了胳膊,继而蔓延到了四肢百骸。杨炯顿时愣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