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领至后院。 这个时代店铺的布局一般都是前店后坊。前面是门面,后面是作坊或者仓库。当然,后面当住宅的也有。春生堂由总铺统一配货,不需要作坊,所以后院用来招待客人和当作仓库使用。 将晏飞荷安排在主人位置坐下,陆修齐和周全分坐下方两侧。 在晏才温还没出事儿的时候,晏飞荷的日常是琴棋书画,做做女红,根本不怎么和这些掌柜打jiāo道,也不需要她去打jiāo道。 因此,晏飞荷虽不是第一次见到陆修齐,但脑海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。 “大小姐,这是怎么回事儿?是不是天澜城出了事情?老爷,老爷他真的故去了吗?”陆修齐见到大小姐来到永宁城,有一肚子的疑问。 “是的,陆掌柜。这些事情说起来一言难尽,还是让周叔和你解释一下吧。” 在晏飞荷的示意下,周全将天澜城的变故详细地对陆修齐说了一番,并将晏才温的安排说了出来。 陆修齐一听老爷故去,忍不住潸然泪下。 后来听到晏家几兄弟所为,顿时火冒三丈,嘴里连连说着可恨。 “大小姐,请您节哀顺变。陆修齐曾得老爷厚爱,定不负老爷嘱托,大小姐您以后就是这永宁春生堂的少东家。”陆修齐说完对着晏飞荷深深一揖。 而后站起身来到窗前一张案几旁,从贴身口袋中拿出钥匙,打开案几上放着的木箱,从木箱中取出几叠账本和一打银票。 “小姐,您看。这是今年的账本,收入和支出全在这上面。我大概算了一下,今年到目前的利润在九百六十两银子左右,这些整百的银票是我兑换好的,小姐您过目一下。” 对于陆修齐的衷心,晏飞荷由衷钦佩。面对着这么多钱财,他居然丝毫不动心。 “陆叔,您跟了我父亲这么多年,我还是叫您陆叔吧。”晏飞荷直视着陆修齐说道,“飞荷冒昧地问一句陆叔,要是把这银两jiāo给我,以后您可能就真的失去这份工了。晏飞章之前说的没错,春生堂的货物是由天澜城统一配送。您今天把账目jiāo给我,就意味着以后货物的断供。” 晏飞荷顿了一下继续说道,“也就是说,陆叔这边的分铺仅能撑到仓库里的存货卖完。之后陆叔和店里的伙计可能就要失去这份工了。恕飞荷无礼,陆叔不后悔?” 陆修齐双目一瞪,生气地说道:“大小姐哪里话?当初要不是老爷,我现在不定在哪个地方要饭呢,这一切本来就是老爷给的。更何况这些银两本来就该属于大小姐。若以后真的要关铺,再找份工便是。大丈夫有手有脚,还能站在那里饿死不成?大小姐也太小看陆修齐了。” 对于古人这种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,晏飞荷打心底里佩服。一再地用语言试探陆修齐,也是晏飞荷想要确定陆修齐值不值得信任。 陆修齐在永宁经营多年,积累了不少的关系和人脉。要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