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没工作,在家待业,索xing拉他们一把, 三兄弟一起干。我在外边跑,和方方面面打jiāo道,他们替我守好后方,看好厂子就行。” “之后的十年里,我们兄弟拧成一股绳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天天连轴转,几乎没有能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。” 老人端起酒杯,看着杯中倒影,深深叹息一声。 “现在回想起来,那段日子真累,也是真苦。每天回到家里,倒在床上就不想动弹一下。可再苦再累也觉得值。哪怕是在酒桌上喝吐血,为了生意装孙子,日子也有奔头,因为知道自己背后有亲兄弟,倒下也会有人扶着。” 颜珋没出声,单手放在桌上,手指有规律的轻敲,不着痕迹地压制老人的怨气,使他不陷入狂躁。 “后来生意一天比一天好,日子也好了,老三却累得一病不起。我和二弟去看他,他抓着我俩的手,隔着氧气罩,想说话却说不清,只能一个劲流泪。” 老人用力闭上双眼,眼角躺下两行血泪。 “我后悔,后悔半辈子!” “当时怎么就没多想想,多想想他要和我说什么。多想想他手指着谁,要对我和二弟暗示些什么!” 颜珋沉吟不语,手中的动作始终未停。 黑气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