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污蔑是别有用心。” “这家人如何,我和二弟都不在乎,早就看清他们的本质,说是人渣都不为过。最让我们寒心的是,三弟的儿子,我们的侄子,在他母亲的挑唆下,当着世人的面说谎,把两个伯叔说得十恶不赦。在他嘴里,我们反倒成了冷心冷肺,没有半点亲情的畜生!” 老人越说越怒,更有说不出痛心。 “世人不晓得真相,甚至有人跑到工厂来骂。二弟突发脑溢血,很快一病不起。二弟妹知晓内情,找上三弟媳一家,要当面问一问,他们到底有没有良心。” “那家人龟缩不出,暗中再次联系媒体,更坐实郑家嚣张跋扈,欺凌孤儿寡母的罪名。” “再后来,二弟也去了,二弟妹带着一双儿女,同那家人结下死仇。我的心也冷了,除了每年给侄子学费,养到他十八岁,再不想去管。” 一坛酒眨眼被饮尽,老人说到痛心处,几乎控制不住陡增的戾气。 “三弟媳后嫁的男人很有心机,见我无儿无女,妻子也在多年前病逝,暗地里打起工厂的主意。那家人本就贪婪,被他提点,收敛不少。侄子也被教育,装作痛改前非,开始装模作样亲近我和二弟留下的两个孩子。 “血脉亲情被他们当成牟利的手段,我一个生意人偏偏看不透,不知教训,多可笑?” 老人趴在桌上,连声苦笑。 痛苦的回忆像是一把利剑,深深扎入心里。如今说出来,犹如把剑一把抽出,血肉翻卷,鲜血淋漓。 “我能看出侄子是在做戏,可我总想着他是三弟唯一的血脉,哪怕多是假意,只要能让他少和那家人接触,总能想法把xing情板正过来。结果是我想得太好,傻到仿佛没有脑子!” 黑气又开始增加,逐渐压过金光。 颜珋没有再祭法印,而是轻击铜铃,以铃音稳定老人的情绪。 良久,待心中狂躁慢慢减弱,老者脱力般瘫软在木凳上,双眼依旧血红,周身弥漫着恐怖的煞气和戾气。 颜珋十分清楚,没有铃音,面前的老人怕是早已经化作厉鬼。 “我死前不久,寻找多年的姑母终于有了消息。” “姑母当年被卖进一个大户人家,后来家中遭遇土匪,主家都被杀死,她同家中长工一起逃走。土匪走后,又遇上鬼子兵进城,烧杀劫掠无恶不作,两人跑出城外,才勉强逃过一劫。” “两人结成夫妻,长工在进城卖山货时被抓壮丁,自此杳无音讯,我姑母一个人带着孩子,苦苦熬过几十年,直到死都不晓得我爹在找她。” “姑母只有一个儿子,去世也早,身后留下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。” “小姑娘很懂事,学习很好,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,说是将来要做一名医生。男孩子也聪明,只是心xing不定,有些调皮,但也是个好孩子。” “能寻回这对姐弟,完成父亲的遗愿,就像是做梦。” 说到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