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便都相视一笑,一同往宫内而去,走了一段路程,赵羡忽然道:“说起来,我还要一件事想问问皇兄。” 赵瑢望过来:“什么事?” 赵羡道:“我听说皇兄府上从前请过一位名叫时长卿的神医,我前些日子派人去查,没有线索,不知道皇兄可知道此人的下落?” 赵瑢疑惑道:“你说的是妙手神医时长卿么?” 赵羡点点头:“正是此人。” 赵瑢想了想,道:“时长卿乃是一介江湖游医,居无定所,当初能被请来府中,也不过是因为机缘巧合,若想知道他的下落,恐怕还得去查,怎么?你是生了什么病么?” 他的面上带着几分关切之意,赵羡笑笑,答道:“倒不是我生病。” 闻言,赵瑢便明白了什么,思索了片刻,道:“等我回去,便着人帮你打听一下,不过不一定能找得到那位时神医。” 赵羡听了,笑着道:“那我先在此谢过皇兄了。” “你我兄弟之间,何必言谢?”赵瑢摆了摆手,又道:“我记得太医院里有一位院判,姓张名才斗,医术很是高明,若是一时找不到那位时神医,也可以让他帮忙看看,病痛无小事,千万别耽搁了。” 赵羡顺势答道: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 等入了宫,赵羡才发现,他们两人来得不算是最晚的,最晚的那个是安王赵振,来迟便算了,还精神萎靡,眼下青黑,一脸没睡醒的模样,叫靖光帝看了,不由皱起眉,问道:“你那安王府连个打更的更夫也没有么?” 赵振一下没愣过神来:“啊?” 靖光帝道:“不然为何要你堂堂一个王爷彻夜不眠,效仿前人,闻鸡起舞?” 赵振这下总算是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意味,不由悻悻然摸了摸鼻子,老老实实地道:“是,父皇教训得是,儿臣知错。” 太子笑着解围道:“兴许是三弟公务繁忙,不过还是身体要紧,要注意劳逸结合才好。” 靖光帝瞥了赵振一眼,显然他并不相信这话,但是顾及太子面子,到底是没有继续说下去,赵振抬起头来,望了望太子,太子回以一个温和的笑,赵振扯了扯嘴角,不动声色地转开了头。 这一切都落在了赵羡的眼中,他辈分是最小的,这种场合,他一向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,若是话头没有递到这里来,他轻易不会开口说话,乐得自在。 不知是不是因为去年的事情,靖光帝倒对这个儿子上了些心,没说几句,便问赵羡道:“朕记得,你去年是在礼部办差?” 赵羡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,心中讶异,但还是恭敬答道:“回父皇的话,儿臣去年确实是在礼部任右侍郎一职。” 靖光帝斜睨着他,道:“你这右侍郎才做了半年的光景,后来还被撤了,换了濮登海顶上。” 赵羡:…… 旁边的赵振噗嗤笑出声来,眼里的幸灾乐祸显然是忍不住了,赵瑢摇了摇头,表情不赞同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