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过惊诧之意,赵羡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,笑道:“所以,阿幽,我们的王府很有钱,足够我们用一百年那么久了。” 其实过了这么久的时间,姒幽也知道了晋王府并不缺钱,但是她并没有动摇从前的想法,按照巫族的传统,她娶了赵羡,就得养他,否则为何叫娶? 见姒幽坚持,赵羡也不甚在意,阿幽想做什么,他都让她放手去做,只要她喜欢。 一场有心设计的酒宴就这么草草收场了,太子的算盘落了空,次日晋王没有被参,他却被御史狠狠参了一本,又被靖光帝骂了个狗血淋头。 太子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这是为什么,按理来说,他昨日的计划并未顺利施行,所以自己也并未在琼芳雅居里久留,早早就走了,跟赵羡前后脚离开,为何赵羡没有被参,自己反倒掉进了坑里,这御史竟是逮着他咬么? 太子心里冤得很,小心为自己辩驳了几句,只说自己是为贺晋王大婚,特意请他喝几杯酒,以示祝贺,岂料靖光帝冷笑道:“喝几杯?你一杯喝掉了多少雪花银?” 太子听见这冷笑便是一个哆嗦,愣是半句话都不敢接了,垂着脖子宛如一只被拎起的鹅似的,任由靖光帝大骂他穷奢极糜,不知节俭,只知享乐,全无半点储君该有的样子。 骂完之后,靖光帝想想还是气不过,又罚了他三年的俸禄,这才作罢。 太子被训斥得宛如一只鹌鹑,喏喏应是,靖光帝瞧着他便觉得心里烦,摆手让他滚出去了,太子这才赶紧退出去,才离开御书房,便见到赵羡跟着刘春满迎面过来了,他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,难看得很。 赵羡仿若未觉,向他拱手行礼: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 太子只是打量着他,脸色黑如锅底,最后拂袖而去,竟是负气不肯搭理他了。 刘春满见了,心里暗自摇头,对赵羡道:“晋王殿下,皇上还在等着您呢,这边请。” 赵羡笑了笑,道:“有劳公公带路。” …… 寿王府。 王府西苑里,一只细瘦的胳膊放在榻边,一名太医正替那人细细把脉,那手腕上有一个银色的细镯子,上面还挂着两个小巧的银铃铛,太医把完脉之后,便将那手腕轻轻放回锦被下,碰到了银铃铛,发出了细碎清脆的声音。 一个温和的男子声音道:“怎么样了?张院判。” 那张院判正是太医院的张才斗,听了这话,连忙道:“回寿王殿下的话,这小姑娘是太久未进食了,又因长途跋涉,受了寒冻,才导致身体如此虚弱,下官开一剂方子,仔细将养一阵子便会大好,在此之前,还是让她不要太过劳动。” 赵瑢颔首,道:“有劳张院判了。” “王爷折煞下官了。” 张院判将少女那细瘦的胳膊放回锦被下,忽然听见了一阵银铃清脆细碎的声音,他咦了一声,神色有些惊讶的模样,赵瑢见了便问道:“怎么了?可是有什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