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张,却是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,她这个做师傅的当真是不称职,只管收徒却不管教。说起来,她有好几个师傅,可惜除了顾留真,其他几个都没怎么相处过。至于顾留真,他倒是想教她,可惜他想教也找不到人,谁让她这个徒弟整日里在外游历,所以顾留真干脆对她采取了放养政策,任她自己闯。她自己是这么过来的,所以如今教徒弟,便想当然的也是这样。只她自己原就有些奇遇,又本就承的不是顾留真的衣钵,顾留真一个刀,想指导她这个法修修炼也无从下手,所以只能放养。好在她的几个徒弟都未长歪,又有秦峥这样的靠谱大师兄,总算让她心里觉得安慰了些。 秦峥几个闻言,皆是一脸感动,很是郑重收了那符箓。 等燕云和曾叶带着乐康出去了,云草这才对一旁站着的秦峥道:“坐着说话。阿峥,你最近有见过秦余吗?” “没有,徒儿这几年都在闭关,昨天才出关的。”秦峥摇头。 “执事堂的事?” “我闭关的时候,执事堂的事暂由阿弟待我掌管。” “回来的路上,我听人说,外门有一个叫燕婉的弟子。她养了一只凶禽,这凶禽时常欺负宗里的弟子,甚至于还将其中一个弟子的眼睛啄瞎了,执法堂没人管不说,那些弟子也不敢上报,这些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你有所不知,乐康今日来宗里找我,好不容易爬上了山,却被那凶禽给扇飞了,若不是我正好碰见,他可不就白死了。可真是好大的胆子,即便是小金几个,来宗里这么久,你看他们什么时候无故加害过宗里弟子的?不瞒你说,若是他们敢,我不介意大义灭亲。”云草厉声道,身为元婴大修的威压顿时释放了小半出来。 秦峥身子一震,忙起身跪下来道:“是徒儿失职,还请师傅恕罪!” “不管你的事,起来吧。” “师傅你有所不知,燕婉是我在俗世里的表妹,因着被一位老前辈看中,这才入了修界,自此我们就再没见过。前些年,宗里收散修的消息散出去后,她那师傅就找上了门。茅师兄见燕前辈一手阵法不俗,人品也不错,这便让他做了阵法堂的长老,如今就住在外门的四明山上。另外,阿弟与婉表妹先前定过娃娃亲。”秦峥面上有些惭愧的道。他起步的晚,所以一有时间就在修炼,宗务堂里的事多由邱余在帮着管。这段时间,因着自己闭关,邱余尚不能服众,这才叫了秦余帮忙,谁知道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。难怪师傅恼怒,灵寂宗如今尚在起复之初,弟子对宗门的忠诚度最是关键。若是执事堂对外失了公信力,留着又有何用。 “原来如此。你如今既已出关,你觉得这事该当如何?”云草放下手中的茶方道。 “我欲亲自审理此案,该赏的赏,该罚的罚。”秦峥见云草面色缓和了些,这才有些吃力的站起来道。 “如此甚好,赏罚分明,方能服众。等罗候来了,我欲与你们一起前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