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蔽日的四翼鸟冲出避障,飞下山在盘山岭张牙舞爪大肆杀戮乡民;一会儿又是安馨那张宜喜宜嗔的美颜,表情欲拒还迎…… 睡的天地暗淡,睡的日月无光,他开始感觉到一阵阵寒冷并且开始瑟瑟发抖。一阵口干舌燥,浑身酸痛,他勉强睁眼,看到一头斑斓猛虎就卧在一旁,还用湿漉漉的大舌头舔舐他的脸颊,上面的细钩即便收起还是让他感觉像砂纸般粗粝。 他觉得这是自己发烧后产生的幻觉! 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,再醒后,酸痛消失,只是饥渴难当。 坐直了身体,看见旁边地上有一只血淋淋的四翼鸟尸体,脖子上是老虎的牙印,但不见老虎身影。 他感觉很荒唐,此前念了一段祭红码,又和老虎称兄道弟给它猎杀食物。难不成,虎老铁这是在报答他?都说养虎为患,昏睡前他还担心自己会在睡梦中被老虎打牙祭,现在看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 想到自己梦中发烧的事,他赶忙以手扶额,然而体温刚刚好。又掀开腿上纱布,本洁白的纱布上粘着一层黏糊糊的黄褐色脓液,伤口本身却已经愈合,留下一道伤疤,再看手上的伤口也是一样。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。 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!潭水周围有那么多枯骨,即便肉身被剔净,难免会有皮毛落入水中腐烂,必然滋生大量的细菌。他在水中泡了许久伤口肯定是感染了,没死算他命大。 至于没吃药病痛伤口痊愈,他想到了心靶,身体素质自从有了心靶就突飞猛进。 他走到滴水的乳白色长石下,张开嘴接了些水喝,可能渴的狠了,感觉又清凉又甘甜。 又从包里拿出微型液化气罐和燃气罩,因为没有锅,点着火后把开膛后的四翼鸟连着皮毛一起烤。 胖子背包里是食物等重量大的物品,安馨包里是药品和登山索之类的轻便物,他的包里杂七杂八什么都有。 燎毛的味道很冲鼻子,这个条件下也只能忍了。 糊吧烂啃、半生不熟的将烤四翼鸟吃了,作料只撒了一点细盐。四翼鸟身体不大,吃了一只感觉连半饱都没能达到。 这时候老虎叼着一只四翼鸟慢悠悠踱步而来,看了赵雁翎一眼,将食物丢下趴到一旁。它的腿脚似乎也好的差不多,只能感叹野生动物就是皮实。 尝试性的接近虎兄,见它不为所动,赵雁翎胆子大了些,用手捋了捋它脸上的毛感觉有点发涩。 老虎像猫那样发出呼噜声,双目微闭。 亲近野生动物,不能轻易触碰脖颈和腹部,那样会被误以为要攻击它们。 赵雁翎兴奋极了,很想跳起来高呼老子也是摸过老虎脸的男人! 把这一只四翼鸟也烤了,老虎面对火有点不安,赵雁翎就摸摸它的脸不停安慰,不想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大好团结局面。 所谓有福同享,他还分给老虎烤熟了并且粘着细盐的两条后腿。老虎对盐大感兴趣,吃了一条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