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给青草和古朴峥嵘的橡树镀上金边,可清晨的风依然又冷又硬。 他活动僵硬的肢体,命令指挥官如约开播。借着阳光打量身上发痒处,不见疱疹,只有被自己挠出通红的凛子。这时候听见韦斯特也在抓挠脖子,他是被痒醒的。 “法克,痒死我了。”韦斯特迫不及待的从睡袋钻出,起身乱抓乱挠。 两人都在挠着,也许跟他们活动肢体血液更加畅通有关,痒的感觉弥漫全身。 面面相觑后,韦斯特开口“肯定是昨天尸体的污血,早知道不开玩笑了。” 出师不利,这才刚出发两人就同时中招。 赵雁翎是有担当的爷们,事情发生就不会责怪和抱怨。他将公司准备的药膏拿出来涂抹,却无济于事。酒精、消毒棉都不管用。 痒最让人抓心挠肝,就连不把流血和疼痛当回事的赵雁翎都有些承受不住。 韦斯特快疯了“死者肯定得过皮肤病。” 水友看着难兄难弟抓狂,也觉得浑身不舒服。赵雁翎却忽然不动,他封闭了知觉。 他见韦斯特脖颈部位鼓起一个疙瘩,当手碰到疙瘩,疙瘩还会移动。 他对韦斯特道“别动。” 见他拿刀走来,韦斯特眯起了眼睛,低头看看亡魂大冒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 曾在老家,赵雁翎看过号称被黄皮子“魔”到的人,身上就会鼓起一个会动的疙瘩。跳大神的就说是黄皮子钻皮肤里作祟,在腋下扎个口子挤兑疙瘩,就能将邪祟放出去。那当然是无稽之谈,可里面有东西是肯定的,那时候人们的卫生状态不佳,有可能是感染寄生虫,年头太多他记忆模糊不全。 赵雁翎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刀戳过去,很有分寸的只划破了韦斯特五毫米左右的表皮,大概有一公分的口子。 中指推着疙瘩猛地用力,一条乌红色头部有爪后半边是蠕动着的虫子从口子处掉落。 “头皮发麻。” “吓人。” 韦斯特一脚踩下,恶狠狠地碾了几下,虫子与稀泥混为一体,难分彼此。 赵雁翎将冲锋衣脱掉,果然自己身上也有。他给刀子消毒,递给韦斯特让他动手。 结果这傻鸟关键时刻掉链子,哆哆嗦嗦一刀径直朝疙瘩戳去。 疙瘩受到刺激往旁边移动,这一刀戳的不浅,鲜血汩汩流出。赵雁翎用手指将它给逼了出来。 刚刚踩死虫子是泄愤,这次韦斯特没急着下脚,端量片刻“这是海地蜚零,一种罕见寄生蜂,有毒和细菌能让皮肤溃烂。那具尸体的罪魁祸首可能就是它,咱们得静脉注射抗生素。” 可能是心理作用,自从海地蜚零清理出来,他不再抓挠。 赵雁翎那酒精棉擦拭血迹,用绷带包扎好“你注射吧,我不需要。” 韦斯特刚拿注射器将抗生素推入体内,眼角余光瞥见澡泽的水下“小心,水里有东西。” 赵雁翎毫不在意的走过去,两手绕过美洲短吻鳄张开的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