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——” “不必了。”云倚风打断他,“今晚多谢王爷,我要歇息了。” 季燕然点点头,在临出门前,不忘提一句,茶壶里泡着的是雪顶寒翠,千金难得一两茶。 云倚风却对这寒不寒翠并无兴趣,只想快些沐浴上床,运功将体内尖锐的痛意压一压。此番日夜兼程赶往东北,他是当真遭罪,被马车颠一天,五脏六腑都要缩成一团,只有躺回床上才能舒服片刻,可身体虽疲倦,头脑却又异常清醒,经常一睁眼就是大半宿。 这回也是一样,在将自己裹进松软的被褥之后,云倚风并未熄灭烛火,反而又将灯芯挑亮几分,从匣中取出一块红玉一柄小刀,靠在床头细细雕刻起来。 窗外,一夜细雪飘飘。 翌日清晨,季燕然看着他脖颈间挂着的红玉雕刻,迟疑道:“这是……” 云倚风答:“按照王爷的描述,雕了个血灵芝出来,保平安。” 季燕然:“……” 云倚风继续道:“哪怕是个假的,戴在身上,日日看着,想着真的,心里头也欢喜。” 说这话时,他语调温柔真诚,笑如春日暖阳,一双湿濛濛的桃花眼里闪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