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陷害,落下病根,一直靠着吃补丸调养,所以这也有可能是未清陈du。” “按理来说,若凶手都能找到机会下du了,那杀人简直轻而易举,似乎没有理由再冒险入宅,往脖子上补这一刀。”季燕然道,“况且这几天大家同吃一锅饭,想找机会单独投du也不容易。” “谁说中du之后就不用再抹脖子了?”云倚风坐在桌边,“大漠里不是有许多巫蛊术吗?王爷就没听过,淋淋漓漓的鲜血才能饲鬼?囫囵du死的不算。” 季燕然疑惑:“你是说那yin鬼血宅?” “只是有这种可能。”云倚风继续道,“还有,被人割喉却无鲜血喷涌,除了有可能死在别处,也可能是死者早已中du身亡,尸体在床上僵硬冰凉,自然不会流太多血。这种事不好说,得查过之后才知道。” 季燕然点点头,又道:“刚好赶上地蜈蚣夜闯,到处乱成一团,初看谁都不可疑,可仔细一想,若凶手当真在赏雪阁内,那还真是谁都有可能。” 至今失踪不见的、突兀从天而降的、打斗多时才姗姗来迟的、独自在花园中待着的……有没有动机暂且不论,至少每个人都有充分的时间,用来悄无声息地杀掉一个人。 季燕然问:“你猜是谁干的?” “这种事怎么好胡乱猜测。”云倚风靠在桌上,单手撑着脑袋,“身为朝廷命官,难道不是更该讲求证据?” 季燕然挑眉:“闲聊而已。” “我不猜。”云倚风眼皮一抬,“王爷心里八成已经有了谱,却不肯先说,反而套我的话,这是什么道理?” 季燕然看了他一会儿,笑着摇摇头:“熬了一夜也累了,先回去歇着吧,我守在这里便是。” “外头天亮了,估摸用不了一个时辰,这里就又会闹成一团。”云倚风打呵欠,“睡也睡不安稳,不睡了。” 季燕然解下自己的大氅,抖开裹在他身上。云倚风在桌上趴了会儿,觉得挺硌,见季燕然还坐在一旁想事情,便将他的胳膊强行拉过来,充作枕头。 虽说硬了点,但聊胜于无。 季燕然猝不及防,心情复杂。 你还真不客气。 …… ——看着再清瘦纤细的人,脑袋也挺沉。 这是萧王殿下在一个多时辰之后,所得出的宝贵结论。 云倚风活动着酸痛的脖颈,嗓子沙哑道:“去将其余人找过来吧。” 季燕然提醒:“你有没有发现,最近使唤起我好像越来越顺手了?” 云倚风干脆利落道:“没有,不可能,没感觉。” 季燕然一笑:“那你自己去。” 云倚风捂住胸口,眉心一皱:“王爷,外头在刮寒风。” 季燕然眼明手快,捏住他的嘴认输:“打住,我这就去。” 云倚风坐直身体:“嗯。” 你看,我并没有使唤,是你自己要去。 过了一阵,一只白色雪貂小心翼翼挤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