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恐惧时分的上下牙槽,磕得人心越发空空dàngdàng。 许秋意跪在地上,低声道:“爹,你先别气,身子要紧。” 许老太爷胸口剧烈起伏,身穿紫黑棉袄,活脱脱一只胖头蛤蟆,他抖抖索索摸了三四回,才总算端起茶杯喝了口水:“说吧,到底为何非要救那袁氏出来?” 许秋意咬牙承认:“那丫鬟,是我……是我同大嫂一起杀的。” 许老太爷听得如雷轰顶:“你杀的?不是你大哥糟蹋了人家吗?” 许秋意汗如雨下:“那天早上,我原想着去布行看看生意,后来却突然想起找大哥还有些事,就去了他的住处。结果前院空落落的,下人像是还没起床,我就又去了后院。” 结果就听后院柴房里正传来打骂声,从门缝里看去,袁氏正拿着一截木棍在教训下人,那丫头躺在地上,浑身是血,看着已经快没命了。 许秋意继续道:“我当时吓了一跳,赶紧进去想拦着,大嫂却哭诉说那丫头不检点,勾引大哥做了不知羞耻的事,非得给她些颜色看看,说着说着,就又要去打。那丫头当时也醒了,拼命就想往外爬,还在呼喊救命,看着实在吓人。” 袁氏当时亦失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