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血来。 那土匪毫无防备,只觉得脑门上一热,眼睛就被血糊满,顿时五雷轰顶,“啊!我死了!” 云倚风:“……” 林中惨叫不绝,那些土匪如沙包一般,被接二连三丢到水坑中,鼻青脸肿大哭求饶。年轻男子这才拍拍衣袖上的灰,走到树前伸手:“哎,你没事吧?” 云倚风看着那缠金镶玉嵌翡翠,周围还要转一圈红蓝宝石的豪华大扳指,再度有了想吐血的冲动。 眼前冒出金星,在昏迷之前,他发自内心地想,是真的丑。 …… 木板床梆硬,上头没铺几床褥子,硌得脊背生疼。 脑袋边也不知摆了什么,三不五时就会飘来一阵汗臭味。 一只大虫蹲在窗口,不断发出破勺子刮碗一般的尖锐声音。 “嗡——嗡——” “嗡——” 跟催命符没什么两样。 连晕都晕得如此不安稳,云倚风心脏狂跳、忍无可忍,猛然睁开了眼睛。 这是一间破房,名副其实的“破”,又漏风又发霉,床是用门板胡乱拼的,铺了张看不出颜色的破布,枕头上也漆黑一团,皱巴巴酸菜一般,看着像是被八百个狂野壮汉轮番睡过,柜子上还摆了个豁口茶盏,里头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