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。 夜色暗沉沉的。 地宫内也暗沉沉的。 江凌飞往后一靠,一具骷髅直直扑下来,大张双臂亲切地拥抱了他,只是因为岁月侵蚀,关节实在脆弱,刚一触到就散了。 他崩溃地仰头道:“啊!” 这一“啊”不打紧,也不知又触到了什么诡异机关,四周突然就shè来数十发冷箭。季燕然拔剑出鞘,替他“铛铛”几声扫落在地。 “你还是坐在那儿别动了!” 江凌飞手里握着两颗照明深海珠,很想嚎啕大哭一番。 这阵他总算想起了那破破烂烂的老道士,悔不当初道:“下回若再见到,我定然要弄一个神龛,将他恭恭敬敬供起来。” 毕竟人家早就提醒过了,此行无论是要做什么,都需及时作罢,方能不吃亏。 不听半仙言,吃亏在眼前。 在眼前。 季燕然踢开脚下白骨,也精疲力竭地坐在他身边。 两人是在昨日跌进这地宫中的。冒雨攀上长缨峰顶后,江凌飞看着脚下缭绕白云,听着耳畔飒飒长风,心里正在陶醉呢,觉得自己颇像广袖带风的缥缈仙人,转身刚想问两句季燕然,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