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杨博庆咄咄bi问,“先皇登基初期,我杨家不辞劳苦鞍前马后,联合其余名门望族,拼死才稳住了大梁江山。可江山稳固之后,先皇所做的第一件事,却是想方设法削弱杨家,打定了主意要将我们逐出王城,换做谁人会不心寒?” 季燕然提醒:“若先帝当真容不下杨家,肃明侯早在数年前,就该人头落地才是。” “王爷此言差矣,这人头能保到现在,还当真不是因为先皇想手下留情。”杨博庆道,“当年舍妹一身缟素,于御前高声历数杨家为大梁尽忠之事,后更血溅长阶,以死来为家族求情,许多大臣都看在眼里,先皇若再赶尽杀绝,难免会落个过河拆桥的名声,倒不如开恩赦免,反正那时的杨家,已如西山日暮,再难翻身了。” “西山日暮,肃明侯当真这么认为?”季燕然放下手中茶盏,“那这些年你安chā在皇兄身边的眼线,是用来打探宫闱秘闻,闲时解闷逗趣的?” 杨博庆倒未否认,只道:“为多一条活路罢了,免得皇上在王城打算对杨家下手,我却还在晋地叩拜谢恩。” 耶尔腾坐在一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