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枫城, 厚厚的狐皮大氅已经用不上了, 换成细薄绉雪纱, 浑身轻便不少。 许是因为心情轻松,连du发也不像在西北时那般频繁,偶尔偷偷摸摸咳一两口血,倒不算什么大事——至少云倚风是这么认为的。此时他正在摊子前忙着尝果脯, 打算买几大包带给江凌飞。要登门做客, 总不能两手空空, 俗话说得好,隔城送果脯,礼轻情意重。 季燕然道:“我们是去帮忙的,即便要送礼,也该由他送给我们。” “江府家大业大,人人各有心思, 依我看,江大哥此时八成已经焦头烂额了。”云倚风擦擦手指,“其实我不懂,他常年待在王城,极少回丹枫城,王爷为何就笃定,他能将一切都握于掌中?” “谋权篡位这种事,也是要靠经验的。”季燕然道,“江府其余人,顶多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折腾,凌飞可是在王城里混了七八年,宫里宫外的明争暗斗,他见识过不少,亦参与过不少,光是眼界与手段便比其他人高出一截。” 云倚风皱眉:“但江湖与朝廷毕竟不同,我还是觉得不放心。” “你就算不放心他的脑子,也要放心他的武学修为。”季燕然将果脯接过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