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他才猛然回过神,惊魂未定松开了被粗糙缰绳磨破的、鲜血淋漓的手。 此时已到一处林地边缘。 有一灰衣男子正在那里等他,低头道:“少爷。” 江凌飞并未下马,也未说话。 男子将手中火把递给他。 地上有一处引线。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,火舌在暮色中跳动着,像是不断变换的、某种巨兽的眼睛。 江凌飞右手微微颤抖,他看着递上那冒头的引线,不知怎的,就又想起了那名弟子腕上的璎珞彩绳,与他四岁的、正在等着父亲回家的小女儿。 而烟月纱中此时正圈禁着数百人。 数百江湖客,也是数百人的丈夫、妻子、儿女或是兄弟姐妹。 自己理应能想出更好的办法,也必须想出更好的办法。 许久之后,江凌飞手下发力,将那火把自风中狠狠一扫,火熄灭了,变成了轻飘飘的烟。 “告诉母亲,我另有安排。”江凌飞翻身上马,“派人去将zhàyào清空。” “少爷未免太过优柔寡断。”灰衣男子提醒,“此时放弃,以后怕是再难找到机会。” “我说了,另有安排。”江凌飞心中烦躁,